顧瑜琛整個人身體僵住，他沒想到夜雪會給他如此的驚喜。
他低下頭去，看不到她的臉，她把臉悶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小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勁腰，那麽用力，仿佛一鬆手他就溜走了一般！
顧瑜琛眉頭蹙了蹙，不對勁兒，是什麽促使夜雪如此的有勇氣說出那幾個字。
他的手抬起來，撫上她的臉，輕輕地托起來，微微俯身，對上她的眼睛。
夜雪也在看他，看到他眼底都是疑惑。
她的眼中卻是豁出去後的釋然，還有濃濃的心疼！
她心疼他！
在夜雪的眼底看到了這樣的 情緒，顧瑜琛心裏有了思量，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她的異樣而表現！
他更更驚喜她的表白！
顧瑜琛微微勾勒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夜雪，道：“你可知道你剛才那些話的含義？”
夜雪重重的點頭。“當然知道！”
他一怔，拇指落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摩挲了下，望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即使我不能娶你？？”
她抿了抿唇，點點頭。“即使你不能娶我，即使我可能一輩子做你的情人，我也願意！顧瑜琛，以後的路，我陪著你走，如果你不要我了，可以告訴我，我也可以走！但是，在你不說要我離開的時候，我永遠不會先離開！”
“這麽卑微的話，不像你說的！”
夜雪抿了抿唇，心裏很難過，那種複雜的滋味，愧疚，心疼，都一股腦的湧上來，她看著他，道：“你值得！值得我如此！為你，卑微，我願意！”
他還是忍不住蹙眉！“發生了什麽事了？”
夜雪看著他，定定的，“我的表白，就是發生的事情！如果你認為這是事件的話，我也不反對！”
他眉梢微微挑起，眼神犀利，審視著她。
在這種很有壓迫感的視線裏，夜雪感到了壓力，她知道突然表白，是她對顧瑜琛心疼，憐愛的一種情感的迸發，她不知道如何做，她隻知道，她想要他，不管他這輩子能不能做爸爸，她都想要！
她的一腔熱血，顧瑜琛自然會懷疑有契機。
他那麽聰明，早晚會知道！
她看著他，又開口：“從今天開始，我的世界隻有你和林姐了，我沒有其他的朋友，點頭之交很多，親密無間的朋友很少！我埋葬了親情，隻要你！”
他沒有給予確切的回應，她有點緊張，謹慎，像個小媳婦，執拗，又擔心，彷徨，又期待！
這些情緒，都被顧瑜琛盡收眼底，他覺得有趣，微抬眉梢：“隻要我啊？”
夜雪視線微垂，有點窘，還是點點頭。
他依然摩挲著她的臉，瞧見她細膩嫩白的鼻尖兒已經開始往外滲出汗珠，幹淨剔透，細細密密，他俯身，湊近。
她長睫一顫。
他笑了，道：“說的是真話？”
“我有必要開玩笑嘛？”夜雪真的有點急了！
她忍住了嬌羞麵子表白，他卻語氣裏帶著揶揄，這讓她很窘迫。
她抿抿唇，想了想，拉下他的手，“算了，當我沒有說！”
他卻一把捧住她的臉，“哪兒去？”
她很尷尬，沒有回應，還被質疑，她垂下眼睛，已然沒有了勇氣，輕聲道：“沒事了，我該說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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