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回了實習生訓練基地,這讓崇拜她的所有人都備受打擊,也讓以她為榜樣的教官感到打臉。

    誰都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麽大錯觸怒了薄雲天,她也沒有跟任何人解釋,也沒有去軍醫處換藥,她隻是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宿舍,脫掉衣服,自己重新包紮傷口。

    時間太久,布條已經粘連在血肉裏,軍醫處置這樣的傷口,一般要用藥水處理,等到軟化之後再慢慢撕開,以防布條撕扯之時將肉也給撕了下來。

    但蘇晚像是不知痛一般,逮住布條狠狠就是一扯,皮肉被撕開,鮮血像是流水般噴出來,豆大的冷汗滴下來,她卻連哼都沒哼一聲,扔掉染上血汙的布條,重新上了藥,她已連梳洗的力氣都沒有了,倒在床上就昏睡了過去。

    這夜蘇晚發了高燒,嘴皮都快被燒焦,她想喝口水,但她住的是單人宿舍,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她,她沒有力氣,也就懶得去倒水,閉上眼睛又睡。

    “這麽燙都不叫醫生,你這倔強丫頭是要把自己燒成炭嗎?”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摸了自己的額頭,歎息了一聲。

    一陣悉率,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壓在了滾燙的額頭,蘇晚覺得好受了一些,這世上對她好的人不多,除了薄雲天,她想不到別人,莫名的心下有一絲感動,他是原諒了自己的失誤嗎?

    “薄雲天……”

    她握住他溫柔大手貼在臉上,大手僵了一下,但沒有甩開她。

    她迷迷糊糊中又昏睡了過來,後來如何,她已不記得,隻知道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躺在了醫院,在一旁照顧她的人是妹妹蘇靜。

    “薄雲天呢?”

    蘇晚嗓子裏像是含了一塊火炭似得,難受又刺痛,但還是忍不住沙啞開口。

    “姐姐,你高燒導致傷口嚴重發炎,若不是雲熙少爺發現的及時把你送進醫院,隻怕你就不是昏迷兩天兩夜的事,你病得這麽重,薄雲天連看都不來看你一眼,你還念著他做什麽?”蘇靜紅了眼睛,對薄雲天怨氣很深。

    “不是他嗎?”

    蘇晚眸光一黯,心下那最後一抹希冀被蘇靜的話刺得瞬間崩塌,過了好半響才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她很了解薄雲天的脾氣,對待失誤的下屬,他向來嚴懲不貸,這麽多年,她見過太多他處置失誤下屬的手段,也早已麻木,原本她以為他會對她有所不同,可原來一旦她出現失誤,也沒什麽不同,他嚴懲了她,甚至不願意見她,因為她讓他心愛的女人受了傷,那是不可饒恕的錯!

    蘇晚這一病就是一個月,反反複複,人瘦了一大圈,卻還沒好利索,大家都納悶,這鐵打的小銅人怎麽還被一個高燒折騰得這麽厲害,都猜測她可能是在身上動的刀子太多,早已傷了根本,高燒隻是一個引發點,這突然一並發作,所以才會病成這幅模樣。

    蘇晚生病的事傳遍了整個圈子,也總算傳到了薄雲天耳朵裏。

    這一日,他終於來看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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