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羽兒慢慢轉醒。我馬上給她倒水,幫她潤喉。她輕輕一動,就痛得她齜牙咧嘴。我著急了,我知道,她一定很痛,一定很痛。羽兒是有仇必報的,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實。所以我沒有審問,沒有用刑,什麽都沒有,隻是在等她醒過來。

    果不其然,羽兒要找那個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拂了羽兒的意思。她要辣椒水,長凳子,石頭,看她殘忍地勾起嘴角,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可是,我卻覺得我的羽兒是獨一無二的,無論她做什麽,我都會幫她。我把她扶起身,靠著軟軟的墊子。仔細為她披上一件狐裘,保證她不會被凍著。我把她抱在懷中,盡量避免觸碰她的傷口,她把頭擱在我的頸窩處,隻有我知道,其實她還是害怕的,隻是她倔強的性格不允許她害怕。

    宮妃陸陸續續到達,侍衛綁著那個刺客走進來。看她氣定神閑地麵對皇後,我心底有一些心疼,我,還是沒有保護好她,我還是讓她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她微微坐直身子,我知道,她的隱忍,她的不甘,亦或者是……

    她的審問方式卻異常新穎,隻不過那刺客絲毫不領情。她卻一板一眼的說,你有權保持沉默,可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老虎凳,第一次聽說。可最後,我親眼見證了此種刑法的嚴酷。即便是從小習武之人,也會感受到疼痛的吧。她說,一般墊上三塊磚時就會大汗淋漓,五塊磚時膝關節完全脫臼。

    雖然比起皇宮的刑法輕了很多,可是,這刑法的確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最後,羽兒果然是不負眾望,居然把辣椒水灌入了刺客嘴。鮮紅的辣椒水有一點像鮮血,在空氣中散發出刺鼻的味道。這不是審問,簡直可以說是惡整,最最最主要的目的,怕是因為羽兒想要發泄吧。這收拾人的手段可以說是堪稱一流。

    誰料刺客被辣椒水嗆著了,辣椒水就直接噴到了皇後眼睛裏。這一刻,皇後已經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態度,也沒有了那種盛氣淩人,想必是痛極了。隻不過,現在誰會去在乎她呢?

    卻不知一個飛鏢淩空而來,將那刺客刺殺。看著刺客那樣子和羽兒身體的僵硬,其實羽兒不是想要那個刺客死,她隻是純粹地想要那個刺客付出一點代價而已,並沒有想過,要殺之而後快。

    羽兒顰眉,新婚之夜,卻有血光之災。我想,羽兒心中是極其不舒服的吧。我以為她會很難過,她卻掩飾得很好,隻是淡淡一句,她餓了。

    我的羽兒,一向如此讓人憐惜。我的羽兒……

    她也沒有吃飯,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我一直守著她。

    看著這樣的她,我也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羽兒已經不在了,我慌了,四處尋找,外麵下著小雨,這樣的小雨,很是舒服,可是我不敢大意,畢竟她身上帶著傷。好不容易在外麵找到她。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當時纏過紅線千匝/一念之差/為人作嫁/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還能不動聲色飲茶/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 一點朱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碧血染就桃花/隻想再見/你淚如雨下/聽刀劍喑啞/高樓奄奄一息/傾塌/是說一生命犯桃花/誰為你算的那一卦/最是無瑕/風流不假/畫樓西畔/反彈琵琶/暖風處處/誰心猿意馬/色授魂與/顛倒容華/兀自不肯相對照蠟/說愛折花/不愛青梅竹馬/到頭來算的那一卦/終是為你/覆了天下/明月照亮天涯/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鳴戰馬/懷抱中那/寂靜的喧嘩/風過天地肅殺/容華謝後/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看一夜/流星颯遝/回到那一刹那/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枯藤長出枝椏/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回到那一刹那/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枯藤長出枝椏/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夢中樓上月下/站著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我看著她不自覺的旋轉,旋轉。仿佛這個世界就隻剩下她一個。我靜靜地看著,手卻捏成了一個拳頭,輕輕地顫抖著。為什麽感覺羽兒會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呢?一邊難以自製的哀傷,一邊為那個傾世無雙的女子擔心,現在,她是我的妻子,那個說要陪伴我一輩子的妻子呀,現在,她一個人在雨中,該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孤獨啊。那嘴角淺淺的笑容,都那麽虛無縹緲,溢滿了哀傷。大步走近那女子,那女子感覺到有人的靠近,頓時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滿亭子的人。我牽起她冰涼的手,那種涼意,直浸心脾。我們在這天地之間,緊緊相擁,狠狠親吻,拋開所有,我們的眼中是剩下彼此。我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手捏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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