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很舒服,他的動作很輕柔,讓我的頭皮充分活躍起來,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美好,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自由自在地呼吸,他專注於手中烏黑的發絲,那樣溫和的笑容,那樣的柔情,我撚起我的發絲,視若珍寶。他的嘴角是濃濃的笑意,我也忍不住哼起歌來:“記憶在耳朵裏說話/好像是說快要下雪了/不再哭了嗎/快樂嗎我現在還好嗎/時間在零下幾度結冰了/沒有誰能回答/是前年二月中的雪吧/我還想著那些眼睛啊/很難忘了他/就這樣吧/情人節不該掉淚/愛情給別人談吧/我還以為可以一直愛著他/瞧這樣子多傻/我好想要抓住手裏的雪花/怕它曬了太陽/我們一樣在這孤單世界下/流過眼淚/可能我想他/於是不害怕/我記得大雪說的話/情人有誰能走成白發/而人們有的就是現在吧/管它的未來/誰愛理它/那一年是我們的/但是夢終於融化/我還以為可以一直愛著他/瞧這樣子多傻/我好想要抓住手裏的雪花/怕它曬了太陽/我們一樣在這孤單世界下/流過眼淚/可能我想他/於是不害怕/我記得大雪下/他對著我說貼心的話。”

    一曲完,我的頭發也被挽起來。很簡單的造型,後宮中估計連丫環也不屑的發型。頭上斜斜地插了一支白水晶的簪子。那簪子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可仔細一看,那簪子之中竟然後一隻血紅的鳳凰,展翅欲飛。我知道,這支簪子一定價格不菲,如果賣掉的話……

    “好好保存它,它是父皇和母後離宮之時留給我的,要我送給自己愛的人。”他說得無比認真,讓我不得不相信他,可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為什麽不是交給皇後呢?站起身,再看看,雪白的宮裝與晶瑩的簪子交相輝映,看上去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冰山美人。聽紫陌以前說白色的宮裝不是誰都可以穿的,隻有皇帝可以,而我現在卻穿著皇帝的專利服飾——雪錦緞。樸素的雪錦上用銀絲線勾成德一隻隻九天鳳凰,敢請這樣的衣服,我穿了不知道會不會折我的壽啊?

    “好了,羽兒你覺得怎麽樣?”

    我點點頭:“很好啦,唳天手藝不錯呢!”

    聽我一誇,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兩頰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相隔鄰家的大男孩。看著他愣在一旁,我捂住嘴笑道:“好啦,我們出去走走。整體都鬱悶在房間裏。我都快要悶壞了。”

    “好。”他牽過我的手,為我係上一件狐狸皮的鬥篷,毛絨絨的,好暖和。他的手包著我的手,很溫暖。其實我是特別討厭冬天的,在21世紀的時候就是如此,一到冬天整個人就像掉進冰窖似的,手冰冰的,腳也冰冰的,臉也冰冰的。老是把手放進那個人的大衣口袋,他總是把我護進他的大衣,讓我暖和一些,而此時,身邊的人換了又換,我也不再是我。可我又是誰呢?醜女?還是其他?

    一路魂不守舍地跟著鳳唳天,我真希望,和他一輩子就這樣走下去,一直一直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隻不過天不會荒,地不會老,海不會枯,石也不會爛。即使會,我們不是也活不到那一刻,不是麽?何必自欺欺人。何必在一起呢?

    何必何必?

    為何必定?

    因為……

    高高的瓦簷上堆積著淺淺的雪,潔白潔白的。21世紀我生活在重慶,很少能在城市中看到下雪,除非到山上去,可我每天都忙於工作,哪兒有時間去賞雪呢?現在倒是好了,要多少時間,就有多少時間。到了禦花園,花園中梅花開得也很美麗。陣陣梅香撲鼻而來,讓我想起了臘梅。那種淡黃的,小小的,半透明的花朵。我徘徊在林中的小道,我翩躚於那梅花樹下。鳳唳天摘下許多笑笑的花朵,一朵一朵細心地插入我的發鬢之中。我伸手環抱著他的腰,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心髒有力的跳動聲,那是一種存在感,不容忽視地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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