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我不知道。”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慌亂。而我隻是雲淡風輕地說:“我知道,你是鳳唳天安插在胭脂樓的人。你不知道麽,你和那樓中女子,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呢!”

    “小姐……”她猶豫著開口,而這片刻猶豫,卻把她出賣得徹底。心中不免自嘲一番,枉我還是21世紀的才女,什麽時候掉進別人的算計都不知道?以為老娘在演《無間道》麽?

    “說不說呢?你不會把我明晚要離開的事情告訴你主子了吧?一個人再會騙人,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剛剛你進來告訴我他來了,當你說到他時,眼睛都變得明亮了,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吧?”最開始隻是猜測,而現在,愈益清晰。

    紫陌跪在地上:“小姐,我沒有把明天的計劃告訴主人。紫陌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小姐的事情。小姐,主人就是主人,我不敢奢求,隻是小姐是主人的人……”

    “誰說我是你主人的人了?你先起來。”

    ……

    “不要出賣我,不然,我會不要遇見你。”

    “是。”她的臉上掛了笑容,很美。

    ……

    “請習習小姐移步前廳。”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抬頭,一襲白衣的女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我麵前,是自己想的太入神了吧,以至於有人進來都未曾發覺。暗自責怪自己太大意,表麵上卻不得不假意微笑,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也這樣虛偽了呢?

    “不知姑娘讓我移步前廳有什麽事?”

    “主人請小姐一起用膳。”

    “額,走吧。”我大方站起身,準備往前走,沒有注意到女子奇怪的神色。走了幾步,然後我退回原地,女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我看看她:“不知前廳怎麽走,有勞姑娘帶路。”哼,笑話,我這個超級大路癡,要我找路,那豈不是自討苦吃?

    女子看我神色,一變再變,最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姐不用畫畫妝再去麽?”我知道,她指的是我臉上的胎記。我抿嘴一笑:“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胎記是我自娘胎帶來的,獨一無二的禮物,我為什麽要試著遮掩它呢?難道要我去討好你的主子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聽聞我的一番話,女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也許,她對她的主上,也是有一份執著的吧。鳳唳天對身邊的女人置若罔聞,是她們的不值,還是她們不配呢?也許,僅僅是因為那個叫做鳶兒的公主罷了。而那個鳶兒,到底是誰,為什麽每次提起她,我的心像撕裂了一般,血肉模糊。

    曲曲折折的畫廊,像迷宮似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見,想必是下過命令了吧。

    其實鳳唳天是個挺有情趣的人,他並沒有在前廳用餐,而是在畫廊深處的小亭子裏。亭子的四周都是從高山上引下來的溫泉,泛著淡淡的白霧。很幹淨,卻難以見底。亭子上的琉璃瓦閃著溫和的光暈。桌子和凳子都是上好的玉石,已經細心地墊上了厚厚的墊子。鳳唳天一個人自斟自飲,好不愜意。

    “習習拜見鳳公子。”微微福身,笑意盈盈。

    他一口氣飲盡杯中的酒,戲謔道:“習習姑娘什麽時候這麽講禮了呀?”

    我鬱悶,自顧自地站起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絲毫不客氣地,左手端著一杯菊花酒,右手舉著雞腿,大塊朵頤。而他就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也沒有什麽好害羞的,嘴裏包著食物:“難道你看著我就已經飽了嗎?”他剛剛倒進嘴的酒就一下子噴了出來,我跳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放下心來:“還好,沒有噴在我身上!”再看看周圍的人的表情,想吃了大便一樣臭。估計他們都以為我站起來是去給他拍背的,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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