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一個溫婉的聲音打斷了我所有的臆想。
我搖搖頭,正準備起身,腦海中卻有一道霹靂劃過。我壓下去,抓著他的衣襟:“你……你是……你是男的?”
他啞然失笑:“在下告訴小姐在下是女的了?”
“啊”,我大叫一聲,趕緊從他身上翻下來,也許是因為剛剛費力相救的緣故,一頭栽在地上,竟然不願意再動。本來就不會騎馬,除了十歲那年照相騎過一次,以後是碰都沒碰過,更何況騎著它跑了那麽久。要不是硬生生地用內力壓著,怕是早就墜馬了。
“你沒事吧,姑娘?”男子骨節分明,白皙幹淨的手指不停地在我麵前晃。
我這才開始打量他。他居然是一頭銀發,一身白衣,有點兒仙風道骨的味道。一切在他身上都很和諧,無可挑剔。
“你叫什麽名字?”汗水,看他像個小受,大膽到直接問他名字了。
他起身走在我身旁:“段如歌。”
“風玉淵。”
“應該是鳳語鳶吧?”
“你知道我?”
……
“有吃的沒有?”已經趕了大概兩個小時的路了,累了,也餓死了。
“沒有。”他回答得倒是很直接。
“那算了,我走了。”不雅地拍拍屁股上的幹草:“以後別站在路上嘛,要是這次不是我,真不知道你該怎麽辦。”
他也跟著站起身:“你準備去哪裏呢?”
“東鏡國邊城。”
“你不用去了。”
“為什麽?”
“邊城已破,你應該直接往皇宮裏邊趕,我想,其餘三國也差不多了。”
我回過頭,好奇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因為……我是段如歌。”
汗顏,我不打算理他了。理了也是百理。繼續走。
“喂,你的馬已經跑了。你準備走去東鏡皇宮嗎?”
我往四下一看,哪裏還找得到馬的影子。
“難道你沒有發現越往山上走,花香越濃嗎?”
“是。”
“這花香是...,你闖入我布的迷陣了。”
“你究竟是誰,你……”話還沒有說完,一陣暈眩。
“我是守護你的人。”
……
悠悠從睡夢中轉醒,看著房中的一切,茫然。
一道白衣進入視線範圍,他一直伏在床邊照顧我?他的一隻手攬著我的腰,對,我確定,他是攬著我。
“啊。”尖叫聲驚飛了林中的飛鳥。
“你這個色狼……”我趕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嚴實。
“鳶兒,我在等你醒來。我想揭開你的麵具,可以嗎?”
“不,我不同意。”
他獨自轉身,逆光的背影讓我感覺到他的孤寂,本以為他會離開,他卻淡淡地說:“我從一出生就在等待了,等待某一天,鳶兒突然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為此,我已經孤獨了十八年了。”
他的語氣讓我心疼,他的悲傷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沒有任何原因,隻是就是想哭了。我掀開被子,光著腳走到她的麵前:“我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他驚訝地看著我,然後抱住我,讓我光著的腳踩在他幹淨的鞋子上麵,他把頭抵在我的肩膀上,悶悶地說:“不要動,讓我抱一下。”
沉悶的空氣讓我覺得異常的不舒適。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抬起頭,我扯開綁在腦後的繩子,拿下了麵具,麵具下的臉,不知從何時開始,額上已經多出一朵小小的紅色罌粟花,妖冶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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