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對老師認錯!說你會對家人友愛的!”

    聽著那些雞血滿滿的口號,被揍得渾身疼的鍾樂苓就隻想笑。

    “家人?嗬嗬……你們的家人們都在等你們回去,你們為什麽要鬼迷心竅的跟著他?他在用賺錢的借口蠱惑你們!”

    為了錢,她從一個沒有自由的臥底,變成了先在這副模樣。

    她是這裏麵最窮的,也是最沒有希望的人。

    她其實很羨慕其他人,至少他們還有家,還有人牽掛著。

    而她負債累累,沒有一刻輕鬆過。

    “我看你是皮子緊欠抽!”

    被一再頂撞的王老師,拉起鍾樂苓的衣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震得她腦袋直響,一瞬間,好像什麽都聽不清楚了!

    一股熱流從右邊耳朵裏流了出來,黏黏的濕濕的,好像是血……

    “流血了!啊!她,會不會死啊?”不知哪個二貨喊了一聲,被王老師一腳踹到了邊兒上。

    “到了這裏,就別矯情了,早點學會掙錢的本事,別讓家人們辛苦養你!”

    “懶惰可恥,賺錢光榮!”

    在此起彼伏的口號中,鍾樂苓搖了搖被打懵的腦袋,雙手仍然死死的護著吊墜。

    她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隻要她還存在一天,就不能把吊墜交出去。

    那是唯一一個把她當成人,待她好的男人。

    她以前一直嫌棄他身體不好,可現在想想,她又有什麽可嫌棄的?

    若有個人能真心待你,哪怕相守的時間注定會很短也值了呀!

    和虛情假意的人過一輩子又能怎麽樣呢?

    隻可惜,她當初沒有看清,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忽然,一陣警笛聲傳來,嚇得王老師掉頭就跑。

    “什麽聲音?我們這兒也沒失火啊!”被洗了腦的人們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坑騙的受害者。

    大門推開,十幾個警察走了過來,為首的身邊竟然是盧非辰。

    鍾樂苓動了動腫起的嘴,艱難的叫了一聲:“非辰少爺?”

    他居然真的來了!他的臉色好蒼白,估計身體又不舒服了吧。

    盧非辰幾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鍾樂苓,她頭發散亂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原本幹淨的臉此刻腫得好高,右耳朵還流出了血跡!

    是誰打了她?

    她從封家走的時候分明還是好好的,不過兩個小時就成了這副模樣!

    雖然盧非辰不想承認,但心裏還是結結實實的疼了。

    他大步走到鍾樂苓麵前,脫下身上的外套罩在了她瘦弱的身上,目光中帶著凜冽。

    “非辰少爺,是你帶人來救我的嗎?”鍾樂苓鼻尖一酸,淚水成線,“對不起!我……我又惹麻煩了!”

    雖然知道鍾樂苓曾要想害自己,但千錯萬錯好像都在這一句對不起中煙消雲散了……

    她就像個走錯路的孩子,原諒一次又何妨?

    “是誰打了你!”盧非辰從兜兒裏拿出紙巾輕輕擦拭著她耳朵上的血跡。

    “是……那個王老師!”鍾樂苓焦急的說道:“這是一個詐騙團夥,這裏的人都被洗腦了!”

    “全部帶走!”警察隊長下了命令,所有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被押走。

    “為什麽抓我們啊?我們是正經職工!”

    “對啊,我們一直都在努賺錢!我們賺錢有什麽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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