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厲路黑著一張臉,背靠著椅背,睨著坐在對麵的鍾樂苓。

    鍾樂苓唇角蒼白,明亮的眼底,閃過一絲倉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害任何人。你沒有權利這樣扣留我!”

    厲路嗬嗬一笑,雙手在鍵盤上敲了一串代碼,“你當真不肯說?雖然和你通話的都是沒有歸屬地的號碼。但因為通話次數頻繁,還是可以追蹤到信號的……而這信號的位置……”

    他把屏幕直接扳開了一個一百二十度的角,讓定位畫麵顯示在鍾樂玲眼前。

    上麵的地址,鍾樂苓再熟悉不過,那是封家。

    她不知道墨啟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疑心她的,上次見麵的時候墨少奶奶分明還很喜歡她的,為什麽這麽快就查到了封家?

    “你們,為什麽要定位我的信號?”鍾樂苓攥著小手,聲音已然失去了平穩。

    “為什麽?”厲路如看蠢物一般,不屑笑道:“盧非辰少爺是少奶奶的至親弟弟,他既然想和你交往,我們總得查查你的底兒吧?”

    盧非辰那樣的身體,一般的姑娘早就避之不及了。

    就算盧非辰有才華,心腸好,但誰又願意和一個短命鬼廝守終身?

    除非,她看中的不是盧非辰這個人,而是其他。

    穆檸溪為人善良,自然不會把人想的多複雜。但墨啟敖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從陰謀裏成長起來的。

    這點小事兒在他眼裏,簡直如過家家一般,早就玩膩的了。

    鍾樂苓輕輕一笑,死咬著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最近是總收到一些詐騙電話,保險推銷,卻沒想到,這些東西原是從封家發來的……”

    隻要她一口咬定不認識封家人,墨啟敖也奈何不了她。

    他堂堂總裁,何必跟小舅子的女人犯難?

    盧非辰和白爺爺都和他沒血緣關係,沒有十足證據,他犯得上當這個惡人麽?

    事實上,她在離開白府之前已經留了字條,很快盧非辰就會來救她了……

    盧非辰身體不好,待她又極其用心,若是在這裏起了爭執,隻怕會傷了身體。

    她不過至是一個下人,怎麽懲罰都不要緊,可如果連累了盧非辰身體有損,那墨總該怎麽麵對墨太太?

    作為一個聰明人,怎麽會讓自己置身於這麽被動的環境?

    厲路冷眼打量著鍾樂苓的反應,見她越來越放鬆之後,便知道她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不想說實話也沒關係……

    厲路將電腦屏幕扳回,打開了一個音頻軟件。

    很快的,鍾樂苓的電話錄音就放了出來。

    “我要把這些東西摻放到白爺爺的茶水裏麽?這要放多少?會不會出事兒?”

    “什麽?連非辰少爺的飲食裏也要放?”

    “小姐,您當真說話算話?”

    她的聲音,清清楚楚的播放出來,一點兒都沒摻假。

    鍾樂苓剛剛恢複的臉色瞬間又變白了,“你怎麽會有我電話的錄音?”

    厲路是什麽時候錄的?這怎麽可能……

    厲路輕蔑一笑:“鍾小姐,你不懂的東西還多著呢。封家派你這種小蝦米進入白府,估計是實在沒人了讓你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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