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子後麵的墨文宇,一看手機上顯示是大伯母打來的,嘴角揚起一抹痞笑:“大伯母即將到達戰場!”

    手握方向盤的墨啟敖輕笑一聲,眉眼深沉。

    接通電話之後,墨文宇就聽到了徐芳如的哭泣。

    這次,大伯母是真的哭了,不同於之前的作秀假哭。

    她也知道心疼她兒子,卻不知道別人也有父母。

    墨文宇壞笑的看了眼墨啟敖,明知故問:“大伯母,您這是咋了?”

    “我,我的命好苦啊!”徐芳如的開場很有六零後人的風格。

    “怎麽了?大伯父去世了嗎?”墨文宇痞痞的問,引得穆檸溪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電話那邊的徐芳如愣了一下,恨得想罵人。

    墨文宇居然咒白他男人!

    可是現在她有求於人,自然不能罵的,現在的墨文宇不同於別的,是墨氏的代理總裁,擁有小權限資金支配能力。

    雖然心裏恨但是嘴上卻極其虛偽的說:“你這孩子,怎麽還是這麽喜歡開玩笑,你大伯好好的,但是你哥哥被綁匪劫持走了!”

    噗

    墨文宇忍著笑問:“真的嗎?綁匪說了什麽?”

    “讓我們到富豪酒店2011號房間去贖人!”徐芳如悲切又擔憂的說。

    “說要多少錢了嗎?”墨文宇順著她問。

    “綁匪沒說,大伯母怕錢不夠,所以才來找你幫忙的,念在我們都是親戚,你可”

    “大伯母見外了,大哥有難我肯定會幫忙的,可關鍵是我也沒有什麽錢啊。”墨文宇裝的很像。

    “你現在不是暫時代理著墨氏麽?肯定有一部分執行權吧?言旻不是和你都在打理著公司嗎?你哥哥現在出事兒了,你得救他呀。”徐芳如話說一半又哭了。

    墨文宇朝前麵看了一眼,故作為難的說:“那可不行啊,四哥不在,我沒這麽大權力呀。”

    “有什麽不行的?墨啟敖為了找穆檸溪連公司都不要了,似這樣一點不負責任的總裁,憑什麽獨掌大權?

    他現在也就是沒找到穆檸溪吧,要是真的找到了穆檸溪,金山銀山他都會跟綁架了穆檸溪的綁匪去換!

    可是別忘了,穆檸溪隻是個媳婦,說到底也始終是一個外人!而墨言旻是你們的大哥,他才是墨家的子孫!”

    徐芳如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避諱了,心裏的想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

    坐在前排的穆檸溪垂著頭默默的聽著,心中複雜。

    她的確隻是個外人,於墨家那些人來說,她和他們始終不是一家人。

    墨文宇尷尬的抱著手機,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大伯母這是自尋死路啊,她要是知道四哥和四嫂此刻都在旁邊,已經聽到她的講話,會不會自責到切腹自盡?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後視鏡,上麵映著墨啟敖平靜的目光。

    好吧,四哥顯然對他們這些人的陳詞濫調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歎了口氣,佯裝不悅的問:“照大伯母這樣說,四哥就該看著四嫂出事兒嘍?”

    他語氣不善,徐芳如也聽得出來。

    墨文宇是墨啟敖的弟弟,當然會向著墨啟敖了。

    徐芳如自知言語不當,便向他示好道:“大伯母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四哥想拿錢就媳婦是人之常情,可是你大哥現在也急需要贖金呀,你能不能幫幫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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