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愣愣的看著穆檸溪和她懷裏的孩子。

    這個女人長的好像當年那個被趕住門的丫頭

    不,神韻不對。

    這個女人眉目清冷,自帶一股淡然,絕不是當年被趕走的盧煙芸。而且,二十多年過去了,就算盧煙芸還活著,也不可能是這樣的年紀。

    所以,應該是人有像似吧!

    再看她懷裏的孩子,眉眼之中透露著不可侵犯的凜然之氣,相貌上又和墨總頗為像似

    就算不是墨總的兒子,至少也是墨家的小少爺。

    在去會客廳的路上,王管家在心裏盤算了個來回,麵兒上一直帶著恭謹神色。

    跟在他身後的墨琳琳一心隻想著白擎灝的安危,想著一會兒怎麽和那白老將軍撕逼,緊張不已。

    穆檸溪則是在心裏擔憂著,想著一會兒該怎麽和老將軍解釋。畢竟紮了他的手下,要想化幹戈為玉帛,似乎有點難度了。

    白家位高權重,雖然比不上墨家的富貴,但名聲上卻是極高的。和白家起衝突,顯然是不明智的。

    煊煊望著神色猶豫的媽咪,桀驁的眼角一抬,小聲在媽咪耳邊說:“媽咪,你別害怕,如果裏麵那個將軍對你不客氣,我就紮他!擒賊先擒王,咱們怎麽都出得去!”

    “別胡說!”穆檸溪小聲斥責道:“你這孩子越發膽大包天了!老將軍曾經為和壞人搏鬥傷了自己的腿,不許你對他無理,知不知道?”

    煊煊委屈的嘟著嘴說:“難道,讓我一個男子漢就眼睜睜的看著媽咪和姑姑被人欺負麽?”

    這

    穆檸溪心立刻就軟了孩子的確是為了她們好,隻是,她很擔心孩子以後會變成那種不服管束的魔王。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看那麽多書,拿個小針到處紮人,萬一哪天惹了大人物可怎麽辦?

    善劍者死於劍,善水者死於水。孩子仗著有點小技能就逞威風並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剛才孩子紮的那幾針挺帥的,但是,她回家還是要好好和孩子談談!

    “墨小姐,請!”

    當王管家站在古色古香的朱漆門前時,穆檸溪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歲月滄桑的意味。

    這棟古老的將軍院一看就飽經歲月,院子裏的參天大樹亭亭如蓋,中央竟然還放著一口手動石磨水井。

    中央立著的石碑上,全是繁體文字,她才疏學淺看不懂多少。

    四角齊全的琉璃瓦下,是一方黑色的描金牌匾,上麵寫著四個金色大字:忠肝義膽。

    吱呀一聲,大門推開,穆檸溪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白花花的頭發和胡子,臉色鐵黑,神色喪氣。

    那種喪氣就像天生不會笑一般,非常嚴肅,非常壓抑。

    難怪白老將軍會不願意讓白擎灝動手術呢,合著他一直都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並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如何的日新月異。

    在看到穆檸溪的瞬間,白老將軍的眼睛忽然綻放出吃驚模樣,抬著手指著她道:“是你,你怎麽回來了?你想報仇嗎?你回來報仇了是嗎!”

    王管家立刻跑上去,手按著老將軍的胸口說:“老爺子,您認錯了,這位夫人是墨小姐帶來的。”

    老將軍定睛看了看穆檸溪的臉,看了許久,才長出一口氣,歎道:“孽緣!孽緣已經了結了!我怎麽忘了呢早就已經了結了!”

    “是的,早就了結了,將軍,您不要多慮了。”王管家的話聽得其他人一頭霧水,好在白老將軍那口憋著的氣兒喘了上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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