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真切的目光,穆檸溪輕輕的垂下了眼簾。

    等一個人出現,和一個人白首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期待過的了。

    她看著墨啟敖優雅的用餐,輕輕的說:“墨啟敖,我還是想去上班。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我的工資,可是我還是想實現自己的價值。

    沒錯,我今天是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我相信,我不會每天都遇到那樣的人。”

    墨啟敖修長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將湯勺放進了白瓷碗裏,這是他要生氣的前兆。

    穆檸溪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聲說:“墨啟敖,咱們講道理好不好?我不幹涉你,你也別幹涉我我什麽都可以不計較,除了孩子和工作。”

    當初她來到金寧就是為了積累臨床經驗的,除了這個圈子,她對別的也不敢興趣。

    若是在平時,她這麽一撒嬌,他都能把星星摘下來給她,但是現在,他卻隻是很冷靜的握著她的手問:“檸溪,你是不是還會回研究所去?”

    如果她是亨利博士的徒弟,那麽一生都可能致力於研究上,她來金寧,不過是過度和積累經驗。

    “我”穆檸溪忽然不敢直視墨啟敖的眼睛了。

    “穆檸溪,我也告訴你我的底線,我的底線就是,保證一個家的完整!如果不能,我不介意把整個亨利研究所買斷!”

    他的怒意像無形的火焰,穆檸溪定定的看著他冷峻的臉,四目相對,她弱弱的指了指盤子,“我想吃脆餅。”

    她好害怕麵對這樣霸道的他

    墨啟敖雖然不悅,但也不會和她吵,他夾起她指的脆餅喂到她嘴裏。

    “哇,好好吃!”穆檸溪連忙馬屁。

    看著她笑得一臉虛偽,他不禁皺起眉說:“留在我身邊,你怎麽作都可以。離開金寧,想也別想。”

    這是要限製她的自由了嗎?

    “我吃飽了,你吃吧。”她並沒有立刻離開,免得某人又賭氣不吃晚飯。

    他喂了她這麽久,她就算不高興也不能吃飽了就走。

    墨啟敖簡單的吃了幾口,看著她等得無聊,便放下了筷子。

    “你怎麽就吃了這麽一點?”雖然穆檸溪知道他吃的精致,但也沒道理就吃幾口啊。

    “飽了。”墨啟敖橫了她一眼,站起身之後俯身要抱她。

    “我自己走,我吃多了,也該運動一下了。”

    穆檸溪從另一側滑下椅子。她還沒殘廢呢,不想提前享受不能自理的待遇。

    墨啟敖朝她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幫你洗澡吧。”

    他幫忙洗澡?才不要呢。

    “不要,明天我自己洗。”她抬了抬自己受傷的胳膊說:“估計明天就會消腫了。”

    “那我給你上藥!”墨啟敖不容分說的把她抱了起來,走進房間之後輕輕的把她放到了大床之上。

    他好像在生氣,但是動作上已經十分注意,很怕碰傷了她。

    穆檸溪看著他手裏的藥膏,輕聲問:“你能輕點嗎?”

    中午那種骨肉酸疼的感覺她還記憶猶新。

    “孩子就在隔壁,你喊吧。”

    他坐在她對麵,垂著眼簾,將藥膏塗在手掌裏,輕輕的搓著。

    早晚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穆檸溪伸出手臂,催促道:“那你快點弄吧!”

    “嗯。”他垂下眼簾,慢慢的給她揉搓著受傷的胳膊,力道比中午給她搓藥時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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