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光裏充滿著深邃和貪念,穆檸溪警惕的向後退著,提示道:“你不要亂來。”

    “你不是讓我找母狗麽?”他提著唇角,笑得浪蕩落拓。

    穆檸溪自作聰明的抱著胳膊說:“我知道墨四少爺你眼光高,我這樣的女子自然是入不了你的法眼的,所以您也別浪費時間了,早點睡吧。”

    一邊說著她的目光一邊往床下瞄,想著怎麽跳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間。

    墨啟敖擋在那裏,著實有點不好逃竄。

    “看在你殘血的份兒上,放你一馬!”

    說著,他竟然大咧咧的橫著躺下了。

    這張床長寬都是五米,無論他以什麽姿勢睡下都綽綽有餘,隻是穆檸溪有點不淡定了。

    她不想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如果可以,她都不想住在他的房間裏。

    她偷偷的往旁邊蹭啊蹭,想著從旁邊溜掉。

    墨啟敖閉著眼睛,不客氣的說:“別亂動,蚯蚓上身了麽?”

    額這個男人的比喻!

    “不是,我是想著,孩子也睡下了,我能不能去外麵的小廳裏睡?”

    那小廳大得很,隨便給她一個地方就夠住了,何必和他待在一起呢?

    “不能!”男人的拒絕幹脆利落,不給她一點反駁餘地。

    “為什麽,我們住在一起不別扭麽?”穆檸溪感覺他好奇怪啊,為什麽非要讓她留在這裏呢?大家都不舒服!

    “再多說一句,我不客氣了!”男人的聲音無比深沉,在穆檸溪又要開口的檔口,墨啟敖又加了一句:“血蘿卜也可以拔!”

    什麽意思?

    滾!

    當明白了墨啟敖話裏的威脅之後,穆檸溪好想罵人啊。

    可她沒辦法罵,張口罵他,那就證明她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

    那麽重口味的話她都聽懂了,這不是顯得她臉皮很厚?

    所以,即便氣的要死,但穆檸溪還是假裝沒聽明白。

    有一種高冷叫裝糊塗!

    她閉著眼睛,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假裝墨啟敖腦袋有病,隨口亂說的!

    但她也真的不敢再往床下跑了,鬼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麽誇張的事情呢?

    自五年前那一夜她便知道,這個男人隻是被一張好人皮包裹的魔鬼,她惹不得也惹不起。

    和力量懸殊的他抗衡,她隻是個待宰的羔羊,隻有死路一條。

    躺在旁邊的孩子已經睡熟了,黑暗中她能清晰的聽到男人沉穩的呼吸聲他沒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她的亂踢的腳蹬到了他結實的腰,她急忙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抱著被子往上竄了些地方。

    就在她捂著心口緊張的時候,墨啟敖忽然開口:“穆檸溪”

    “嗯?”

    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全部的神經都提了起來。

    “我們之間已經有一個孩子了,你不必這麽怕我”沒想到他居然說了這樣的話。

    穆檸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渾身像通了電流一樣不自在。

    怕他不高興,所以就她簡單的回了個:“嗯。”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想起了他講故事時候好像用手機發了條短信,又想起他剛才起身出去,親自給她拿了湯藥

    難道,他很關心她麽?

    第二天,當穆檸溪起床的時候,就發現身後有一堵熱呼呼的暖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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