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熟睡中的樊小貝隱約感覺眼前有一道陰沉沉的影子。

    待她睜開眼睛之後,便看到了麵色蒼白的冷阡珩。

    這個男人昨天流了那麽多血,雖然是經過敷藥包紮了,但身體的恢複功能也太可怕了吧。

    “你在看什麽?”樊小貝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為什麽救我?”冷阡珩真心的疑問逗笑了樊小貝。

    “你跑到了我床上,我不救你,還能怎麽辦?”

    她隻是不想留下把柄,並非心地善良。

    “嗬嗬,我要不是睡著了,早就走了……”

    也虧冷阡珩說得出口,樊小貝懷疑,這個男人好像壓根就分不清楚暈倒和睡覺。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在這裏待幾天。”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有誰能想到冷阡珩就待在王宮裏呢?

    樊小貝警惕的看著他,遲疑的問:“你為什麽還不離開?難道,你還想殺人?”

    她沒有把他交出去,是不想惹事兒,但這不代表,她會協助他殺人啊。

    稚雅子確實是想收下冷阡珩為己用,可是冷阡珩本身卻是一把隨時可能走火的槍,根本不受控製。

    “你還怕我殺人麽?”冷阡珩雖然能動,但是行動上非常的不便,之前他打傷了厲路,現在外麵應該有很多墨啟敖的人在監視著,他想要逃出王宮基本沒有可能。

    “你想殺誰?該不會是墨啟敖吧?”樊小貝警惕的看著冷阡珩,生怕他做出威脅到墨啟敖安全的事情。

    “嗬嗬,看來你很關心他啊!”冷阡珩冷笑著,狹長的眸子裏帶著陰陰邪佞。

    樊小貝心頭咯噔咯噔的跳著,憑她的揣測,冷阡珩昨夜十有八九是要來殺墨啟敖的。

    雖然她恨墨啟敖有眼無珠,但她卻不想他出事兒。

    “我也不是關心他,就是不想你在王宮裏鬧事兒……”樊小貝想了想,又說道:“要不,你把穆檸溪帶走?”

    樊小貝就是看穆檸溪不順眼,一有機會,就想拆散穆檸溪和墨啟敖。

    冷阡珩看著自作聰明的樊小貝,真搞不懂她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

    叮咚,叮咚……

    門鈴聲驚到了樊小貝,她立刻朝冷阡珩看去,指著臥室說:“快躲進去,不要出聲……”

    冷阡珩無奈的看了門口一眼,性命要緊,他還是藏起來吧,就當睡回籠覺了。

    樊小貝不放心的跟進門一看,立刻急了,“我讓你藏起來,沒讓你又躺在我床上睡覺!”

    冷阡珩就躺在她床上,瞎子才看不到吧?

    冷阡珩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說:“我這麽大一個人,能藏到哪裏去?上次藏在床上,不是挺安全的麽?”

    “你藏櫃子裏啊!”樊小貝著急的走過去,推著他帶傷的身子說:“你不怕死可以,但不要害我!”

    冷阡珩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床,被迫進了樊小貝的衣櫃裏。

    女人的衣櫃……睡衣睡褲掛的哪哪兒都是,真是礙眼。

    冷阡珩一個大個子被塞在衣櫃裏,實在違和,但樊小貝可不管他,關上衣櫃的門後,快速衝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端木淳時,樊小貝愣住了,“總統大人,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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