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風哪裏是需要把脈?分明是不信任尹匱。

    不僅他不信任,包括金芷書在內的所有江家人都不信。

    尹匱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朝自命不凡的江沐風看了一眼,從帆布包裏拿出了一款舊的鹿皮墊子,低聲說:“把你的手腕放上來。”

    把手腕放到這個破破爛爛的皮墊子上?

    江沐風嫌棄的看著那塊墊子,像見了瘟疫一般,表示很嫌棄。

    穆檸溪朝江媽媽看去,心道這位白撿了家主之位的江二少,也不過爾爾。

    江媽媽也覺得江沐風有點拿不出手,分明是他自己提出要尹匱診治的,怎麽現在又不伸胳膊?扭扭捏捏的跟個大姑娘一樣,實在丟人。

    想她家暖陽在的時候,怎麽可能是這樣一副慫包模樣?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江沐風注意到母親嫌棄的目光之後,不情願的抿了抿唇,將白皙的手腕放到了那塊舊墊子上。

    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手臂上有無數長著毛的細菌在上皮膚裏鑽……好髒啊!

    尤其是當尹匱的手指放在他手腕上的時候,他有種非常強烈的惡心感。

    穆檸溪靜靜的看著江家人的一係列反應,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江家人好像都得了一種病,症狀是“做自命不凡,自以為是”。

    他們瞧不起程依衣,認為她是窮酸不堪的女子。

    對待這樣的人,就要顯示出比他們更強的經濟實力,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體會到被輕視的滋味。

    穆檸溪不喜歡炫富,可是這次來連城,她行事非常高調,為的就是“治病”!

    尹匱將手拿開,昏沉的目光注視著江沐風,良久沒有開口。

    “怎……怎麽了?”被尹匱這樣盯著,江沐風竟然有點慌了。

    尹匱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就恕我直言了,二少爺身體基本不好,長期縱玉導致腎氣不足,精化氣,以氣養神。而神主心智……長此以往,隻怕會出一係列的問題……”

    呃……

    江柔和金芷書聽過之後,臉色紅了好幾個色調。

    江沐風更是感覺顏麵喪失……這個老頭說的有點道理,可是也不能說的這麽直白啊!

    他不要麵子的麽?

    江沐風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你這醫術,不怎麽樣嘛!完全看錯了。”

    當著金芷書的麵兒,江沐風怎麽可能承認呢。

    他轉頭朝母親看了一眼,希望親媽能幫他說句話。

    而江媽此刻對尹匱的醫術也有了定義:真乃神醫!

    中醫真是博大精深,不僅能治病,還能看出一個人的脾性習慣,了不起!

    江媽媽輕然一笑,對尹匱說道:“尹大夫舟車勞頓隻怕是累了,看的不準也情有可原,今天就在我們家住下,明天再看病人吧。”

    說不準是為了兒子的麵子,留下尹匱又反向證明了尹匱的醫術。

    江媽媽也不覺得打臉,說的竟然如此從容自在。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明天再來拜訪。”穆檸溪起身,朝站在門口的幽藍看去。

    “墨少奶奶要走?”江媽媽詫異起身道:“我們已經準備了晚餐,吃完之後你就留在別墅的客房裏休息吧,總好過外麵的賓館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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