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正是刺殺的好時機,已經九天了!從自己領了任務,到現在整整九天了,目標還沒有出現,這麽好的時機,又要浪費了。

    焦躁不安、恐懼興奮,各種各樣的感覺不斷的侵擾著他。這個位置,從進宮以來,已經守了十三年了,好容易有了一步登天的機會,可天不從人願,目標九天都沒有出現了。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一陣如天籟一般的腳步聲,傳進了他的耳中。順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去,他的心髒不爭氣的發出‘咚咚’的響聲。

    快速的從儲物袋中,取出弩箭,將泛著幽藍的箭矢裝上,這一套動作他在腦海裏,已經重複了無數遍,這次的動作十分完美也十分順利,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而順利。

    望著翩翩走來的謫塵仙子,他抬起弓弩,將幽藍的弩箭,對準了仙子懷中的一抹渾圓。順著弩箭的方向,他看到了輝煌的未來,帶著一抹微笑,他的手指輕輕的叩向了機括。

    就在手指觸碰機括的前一刻,一隻大手卻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喉嚨,現在隻要輕輕一動自己的目標就會殞命,可全身的勁力,在大手扼住喉嚨時,就被掠奪一空。

    ‘怎麽會這樣?自入宮以來這裏都是自己的職司之地,從來不會有人出現的。’

    帶著滿腔的疑惑,帶著主子交代的任務,他悄然無聲的走上了黃泉。

    巍峨的皇宮,祖龍大殿之中,有小祖龍之稱的大衍皇主東土至尊戰一統,仔細的端詳著那支藍汪汪的箭矢,無奈的苦笑了。

    “這是第幾次了?自從冰妃有孕以來,這是第幾次了?”

    剛剛還麵帶苦笑的戰一統,發了雷霆之怒,咆哮的聲音,震得禦案上的各種器具,‘叮當’作響。

    “陛下!這是第六十五次!”

    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裏發出,回應著東土至尊的雷霆之音。

    “這還沒怎麽著呢?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可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喜!你說朕該如何取舍?”

    戰一統的大手一震,握在手中的淬毒箭矢,化成了粉末簌簌的落在禦案之上,望著祖龍殿的空處,這位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東土至尊默默的問道。

    “陛下!順其自然即可,事不可強求。”

    那陰柔的聲音繼續回應著東土的至尊的問話。

    “嗬嗬!順其自然?王喜你是隨侍過祖龍帝君的老人了。兩千年前,大衍初立之時皇宮中的爭鬥,也是如此的慘烈嗎?”

    想起自己的那些佳麗們,無所不用其極的爭鬥手段,東土至尊戰一統的聲音再次高了幾分。

    “陛下!老皇主立朝那時,日夜都都在與西方異族爭鬥,為了奪回失去的故土,一位位皇族子弟喋血沙場,隻愁沒有足夠的皇族子嗣,為東土、為大衍收複失地,哪會有這樣的宮廷爭鬥。”

    全程陪伴大衍帝朝從微末崛起,到如今輝煌無比的老人,作為開朝祖君戰九幽近侍的王喜,對於那段曆史自然了如指掌。

    “可為什麽朕的子嗣大都死於內鬥呢?他們可曾有機會為大衍、為東土流盡熱血?祖君立下的‘皇族之男,十五從軍十年可歸’的祖訓,成了他們殺伐朕的子嗣,爭奪皇主寶座的利器。王喜你算一算,朕有多少子嗣死於這無休止的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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