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我踹門了!”花夙黑著臉還真準備踹門了。
下一秒,門打開,一雙手把花夙拉了進去,“砰!”地一聲門又關上。
四之宮雙手抱臂斜斜倚著牆站住,黑色劉海下的眼睛如同夜一般靜謐,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桀驁,聲音冷漠的幾乎沒有絲毫波瀾,毫不掩飾對眼前這一灘灘血跡的厭惡。
“見鬼!”
他原本就有潔癖,李姨這會估計在睡覺了…
說什麽保證不給他惹麻煩…!
簡單房裏———
“樓下那些血跡……怎麽回事????”花夙眉心微擰,一進門就看到簡單那滿是血跡的雙手,以及髒兮兮的運動服。
簡單睨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沒事,小傷。”
她嗤笑一聲側過頭:“又不是第一次受傷,沒什麽要緊的。”說著她伸出手拿過藥箱繼續拿出裏頭的消毒水,傷口忽然一疼,她捂著受傷的地方,挑眉。
花夙眸中仿佛有黑色的焰在一閃一閃地灼著,帶著能吞噬人的熱度:“很疼嗎?你不是說隻是小傷?”
“的確是小傷,我以前受的傷,要比這個嚴重很多。”簡單咬了咬牙,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的確,她以前受的傷可是要比這個嚴重,要比這個更疼,更難受。那是在十歲那年,她剛被父王扔到慈雲山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小,一雙小腿跑的也不快,卻沒有想到因為下過雨,後山非常滑,她一個沒站穩,因為慣性墜下了山坡。
肩膀整個都被灌木刺穿了,疼痛蔓延至全身。沒有人幫她……她隻能拚命站起來,忍著痛爬上山坡,獨自一人爬回去。
當時地上流下一道很長的血印,被簡爺爺看見了,才知道她受了那麽重的傷,立刻將她送到醫院。
那時候的疼,才是真的疼;那時候的痛,才是真的痛。
饒是像華園光,慕華蓮,北條兄弟他們這種天之驕子,卻也不會受到像她這樣的待遇吧,她想父王許是非常討厭她不想見到她,才會早早就把她送走。
“我送你去醫院?”花夙開口。
“不去,消毒包紮一下就好了。”那個冰山可還在客廳呢,她可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副鬼樣子!免得又莫名其妙得到些警告!
“這樣容易感染。”花夙的語氣柔和了些。
“不去。”簡單依舊不依不饒。
“我來吧。”花夙看著她那笨拙的動作,拿過藥箱一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用…”
“手給我。”花夙始終朝著簡單伸出手,眸中的執拗讓人動容。
“……”簡單看著他溫柔的動作心中驀然一動。頂著混亂的情緒,她俯身看著他。
她想起了姬八塵,響起了他給她吹頭發的樣子,一樣的溫柔而含蓄。
“謝…謝謝。”簡單低聲呢喃。
“清洗好了,好在傷口不是特別深,抹上藥也止住血了,繃帶纏一下就行,得注意不要碰水。”
簡單微微低著頭,眼睛瞅著她的雙手,心裏暗忖,沒想到他平時一副冷淡的模樣,還包紮得挺好的!
“哦。”簡單點點頭。
“是下午那張紙條?”一抬起頭就看到花夙目色幽深的望著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