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玖藍他們幾人身後,知道了姬八塵也同樣出事後,姬小路盡管看似淡定,眼裏卻閃爍著微乎其微的光彩,似乎有點不相信,她的雙手伸進上衣夾克兜裏,緊緊握拳。

    她明明那麽恨著他,當知道他有危險的那一霎那,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擔心他。

    早在十歲那年她就那樣告訴自己了,要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而這幾年來,她也是一直這樣去做,去告誡自己,不能與他們有任何的接觸,要把他們當陌生人去看待!

    她恨這樣的自己。

    而血緣,還真是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讓人愛恨兩難。

    崖下半坡處。

    “喂,你挺住啊,千萬別摔死,我還沒和你比個高低呢!”姬八塵模糊的視線掃向不遠處的四之宮真尋,剛才落下的瞬間,後背那一撞估計撞得不輕,他能感覺到背後一股濕濡粘膩之意,他的襯衣緊緊貼著他的後背,那疼痛,以致於他的意識逐漸在模糊。

    在看著四之宮,他沒有應他,隻是趴在那搖搖晃晃的斷石邊,雙手上的斑斑血跡著實刺目。

    簡單雙手握著繩子一步步的往下跳躍,花夙也攀著繩沿緊緊的跟在其身後下躍。

    “清醒點四之宮!有人下來了!”姬八塵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真尋!”花夙看著突然下墜的四之宮大喊一聲。

    所幸,四之宮又用盡力氣抓住了一旁的野草,隻是剛下過雨不久的野草間,因為布滿了雨珠而太滑溜,他的手不斷的往下滑去。

    簡單聽他一喊,加快了速度往下躍,腳邊不斷的有細碎的落石往下掉落。

    她最先到達到了四之宮真尋所在的斷石處,四之宮真尋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黑影,剛才聽到了花夙的聲音,他以為便是花夙,一抬頭,發現竟是簡單。

    他深邃黑黝的眼睛緊緊盯著簡單,那眼裏不可思議的亮光似乎是要把她盯出個所以然來。

    簡單正想伸出手拉住他,誰知這時,姬八塵似乎也到了極限,他的身體開始騰空下墜,簡單放眼望去,目光正好落在他背部那一大片的血紅上,驚訝之餘她迅速解開了綁在身上的安全繩,直接朝姬八塵落下的方向飛躍而去。

    隨後趕到的花夙拉住了四之宮並抱住了他站穩。

    花夙被她的這一不要命的動作震驚甚至驚喊出聲:“北…簡單!!”

    他大喊了簡單一句,而此時回應他的卻隻是嗚嗚的風聲。

    花夙覺得他快要氣炸了,現在的他是既不爽又擔心,父親說的對,他絕對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思考,這女人,我行我素,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她就沒有一點點意識和覺悟嘛!她可是這個國家的公主,未來的國王陛下…絕不容許半點的閃失!

    四之宮亦訝然,這麽不要命的行為饒是他也要考慮充分才敢去做,剛才的簡單無疑是靠著直覺,絲毫沒有半絲的疑慮就去做了,一個女孩子,能做到如此,這種膽量確實不簡單。

    四之宮側眼看著心急如焚的花夙又看著那抹離姬八塵越來越近的身影,這樣的花夙很少見,這更加的證明了他的揣測,對於簡單的身份,他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怎麽回事?繩子怎麽鬆了?”崖上圍欄邊因為擔心簡單他們而緊拉著安全繩的玖藍拉著鬆鬆垮垮的安全繩,他的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快速的把安全繩往上拉,拉到最後,他臉色發白的看著空空如也的一端,情急之下,他越過圍欄趴在崖邊俯身看著山崖下,不斷上衝的氣流吹得他臉難受,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隻能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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