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爰也一直奇怪孫品婷對她的相親熱情度,以為是第一次相親,覺得新鮮,所以跟著她媽湊熱鬧,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不由問,“誰?”

孫品婷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反正一顆黃金樹被你放跑了,你還有必要知道他是誰麽!”話落,她一踩油門,車離開了酒樓門前。

車子上道極快,就如她的怒氣。

許爰不得不開口提醒,“喂,你慢點兒!”

孫品婷仿佛沒聽見。

許爰又喊了她兩聲,她才勉強減了些速度,許爰鬆了一口氣,實在頭疼,閉上了眼睛。

車子大概又開了半個小時才停下來。

許爰哪怕閉著眼睛,腦中光影亂竄,也是睡不著的,感覺車子停下,她睜開眼睛,向外看了一眼,極其熟悉,這才是到老地方了。

酒吧門前,燈火輝煌,進進出出,午夜是最熱鬧的時候。

孫品婷停好車子,也不管許爰,自己先走了進去。

許爰下了車,也跟了進去。

她們一前一後剛進入,便有幾個人見了迎上來,笑著打招呼,“呦,婷婷姐,爰爰姐,你們今天這是又有空了?”

“少廢話,去調最烈的酒。”孫品婷腳步不停,向吧台走去。

有人一看不對勁,立即拉住許爰悄聲問,“婷婷姐怎麽了?今天火氣好像有點兒大啊。”

許爰笑笑,故作輕鬆,“她哪天火氣不大?聽她的,調吧!”話落,她也跟著走了過去。

那人一愣,看向左右,“你們是不是也覺得今天婷婷姐不對勁?”

“何止婷婷姐不對勁,爰爰姐也不對勁!”有人吐吐舌頭,“爰爰姐向來是不準婷婷姐喝烈酒的,今天可是笑著就同意了。”

其他人都一致點頭。

那人縮了縮脖子,“那我今日可得小心侍候著,否則得罪了這倆主,飯碗就不保了。”話落,他連忙跑去調酒。

其他人互看一眼,又看向已經坐在吧台前的二人,都不約而同地避遠了些。

酒吧裏放著懷舊的經典老歌,有一種彌漫的憂傷的氣息。

孫品婷坐下後,敲著吧台嚷,“換流行歌曲,聽這破玩意兒做什麽?”

這一聲極大,四周的人都靜了靜。

有人立即擺手,“沒聽到婷婷姐發話了嗎?還不快換!”

有人立即手忙腳亂去換,不多時,換成了流行歌曲,十分歡快,憂傷一掃而空。

孫品婷滿意了些,晃著脖子聽著。

許爰看了她一眼,想著一會兒是她把她抬回去,還是她把她抬回去。若是都醉了呢?她揮手招來一人,對他側身小聲說,“一會兒我們都醉了,就睡在這裏了。”

“後麵的雲澤裏一直留著房間了。”那人立即也小聲說。

許爰點點頭。

沒多久,酒調好了,擺放在了二人的麵前,一人一杯。

孫品婷又敲了兩下吧台,“這點兒怎麽夠?今晚上你不準幹別的,我不讓你停,你就一直調,別停下,知道嗎?”

那人唏噓了一聲,看向許爰。

“你看她幹什麽?按我說的話照做!”孫品婷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