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絕的話,的確是已經晚了。

    因為蘇昡言出必行,的確再沒給許爰開口或者搖頭的機會。

    當滿滿的濃情淹沒許爰,情潮如海浪般席卷她整個人的時候,她暈眩得如天地都在倒轉一般,一切想法被拋空,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沒有力氣去想那些該想的不該想的事兒。

    衣衫盡退,當彼此的體溫慰燙彼此的心口,燙的發熱時,情被點燃,欲如風暴。

    誠如蘇昡所言,夜真的很長很長……

    長到許爰抱著蘇昡以從沒有的溫柔軟軟的腔調輕聲細語的求饒,長到午夜夜深人靜上海所有的燈火都熄了才止歇。

    雪白的床單,點點落紅,是為初次的印記。

    許爰在情潮退去時,第一時間就疲憊得昏睡了過去。

    蘇昡輕撫著她發角,並無困意,看著她,久久凝視。

    次日,許爰醒來時,身子不著寸縷地躺在絲被裏,偏頭去看,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她動了動胳膊腿,整個身子像是被大車碾壓過一般地疼,尤其是羞於啟齒之處更是讓她疼的直抽冷氣。

    誰說這種事兒妙不可言的?那些寫唯美言情小說的人都丫的騙死人不償命。

    蘇昡這個混蛋,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還如此需索無度!

    她在床上掙紮半天,才費力地推開被子坐起身,打開櫃門,找了一件蘇昡的襯衫穿上,打開房門,迎麵撲麵而來一股飯菜香味。

    她一怔,尋著香味來到廚房,便見蘇昡穿著家居服正在炒菜。

    他沒穿名貴的手工西裝,沒帶名貴的腕表,隻穿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站在爐灶前,卻是該死的清俊,側臉弧度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拖拉著脫鞋來到門口,倚著門框看著他。

    蘇昡聽到動靜,轉頭對她看來,許爰穿著他的襯衫,因襯衫過大,遮蓋住了該遮住的地方,卻露出了一雙細致修長的腿,頭發微微淩亂,襯衫領口處敞開著,脖頸、胸前有他昨夜落下的吻痕,在廚房窗子透進來的光下看來分外的醒目。

    他放下鏟子,關了火,走到許爰身邊,伸手環抱住她,聲音帶著特有的低潤溫柔,笑著問,“睡醒了?”

    許爰想起昨夜,她都求饒了他還不依不饒,本來是想矯情一下不理他的,但待他走近,忽然就打消了這種想法,想著看在他這麽好看還下廚的份上,就算了。

    於是,她點了一下頭,問,“你什麽時候醒的?都快中午了吧?今天沒去處理工作的事兒?”

    蘇昡幫她攏了攏頭發,笑著說,“早就醒了,怕你醒來看不到我心情失落,便沒去公司。”

    許爰雖然承認他的話很對,昨夜做了那樣的事兒,若是睜開眼睛醒來看不到他,若是他瀟瀟灑灑地滾去上班,她沒準心情還真不會好,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在廚房下廚,怎麽說也是讓她心裏得到了點兒安慰。但不想他太得意,還是嘴硬地說,“看不到你才好。”

    蘇昡瞅著她輕笑,低頭吻了吻她,貼在她耳邊低聲問,“還疼嗎?”

    許爰的臉頓時如火燒,一把推開他,沒好氣地說,“廢話。”說完,不再理他,轉身去了洗手間。

    蘇昡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伸手揉了揉眉心,昨晚他意猶未盡地看著她疲憊地睡著,抱著她去沐浴,給她清洗時,她都沒醒,身上被他弄得遍是吻痕,他看著都覺得觸目驚心,才恍然地發現自己可能真是過分了。

    他也沒想到,他竟然沒能控製住自己,他自詡強大的意誌力,昨夜在她麵前潰不成軍,將她揉進骨子裏,似乎都嫌不夠。

    他倚著門框站了一會兒,啞然失笑,轉身折回廚房,開了灶火,繼續翻炒鍋裏的菜。

    許爰到了洗手間後才發現她的身體似乎被清洗過了,十分幹淨,她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氣色沒有想象的那麽差,隻是脖頸上的吻痕實在太明顯,身上的這件襯衫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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