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雲澤會館的創始人。

    對於許爰來說,哪怕多少年不見,也是不陌生的,尤其是他這張臉,多久不見,也不會忘。從小到大,對她影響最深的人,非雲澤莫屬了。

    他和名字和蘇昡的名字一樣,從小到大,以優異常人許多的成績上最好的學校,又以最好最出人意料的成績畢業,又以優異常人許多的能力出國深造,畢業後闖出了自己的事業和一片天地。

    財經報紙上每一年都會有他最大的消息,有的消息足以震驚國內外。

    高中之前,她喜歡看財經報紙,高中之後,她比以前看的少了,但也不是不看。

    許爰站著門口,看著雲澤,小叔叔還與三年前他回國時一樣,似乎沒怎麽變化,五官還是照樣迷死人,眼眸照樣比常人清冷,即便發著高燒,臉龐皮膚也比尋常人白皙。除了他薄唇能看得出幹澀不正常地像塗了胭脂一樣的紅外,其餘的地方,還真讓人看不出他像是在發著高燒。

    他麵對人時,就喜歡不動聲色。

    她在門口,看著他許久,沒邁進一步。

    雲澤放下手機、報紙,換了姿勢,聲音沙啞地開口,“你站在那裏做什麽?怎麽?三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許爰目光動了動,挪動腳步,來到他麵前,喊了一聲,“小叔叔。”

    雲澤瞧著她,一雙眸子帶著絲絲涼意,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三年不見,我倒不知道你何時這麽有禮貌了?嗯?與我生疏的看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許爰看著他,露出笑意,“我聽顧峰說你發高燒三天了。”

    雲澤挑眉,“你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許爰搖頭,“也不全是。”

    雲澤看著她,“那是為了什麽?你不是躲著不見我嗎?如今又見了?不是為了我的高燒,難道是為了蘇昡?過來找我是想讓我對雲天收手?”

    許爰抿了一下嘴角,看著他,認真地道,“小叔叔,先去醫院吧。”

    雲澤嗤笑一聲,“我不去醫院也死不了。”

    許爰伸手,將桌子上的藥盒拿在手裏,對比著看了一會兒,對他說,“既然不去醫院,就吃藥吧。”話落,她輕聲說,“你若是病倒了,還怎麽有力氣對付雲天?”

    雲澤聞言眯起眼睛,“別告訴我你不是來勸我的?”

    許爰對他一笑,語調輕鬆地說,“小叔叔,你太高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不是來勸你收手的,我知道,我即便勸了,也勸不住。”

    雲澤揚眉,又嗤笑一聲,“小丫頭什麽時候變聰明了?”

    許爰低下頭,默了默,將選出的兩包藥遞給他,“就吃這個吧,有退燒的,有消炎的,應該管用。”

    雲澤不接,看著她,慢聲說,“我若是說,你的勸對我管用呢?”

    許爰一怔,抬眼看他。

    雲澤目光依舊清涼,依舊帶著絲似笑非笑。

    許爰看了他片刻,收回視線,站起身,拿起杯子,對他說,“我去幫你倒水。”

    雲澤不再說話。

    許爰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又走回來,放在了雲澤麵前,沒再說話。

    雲澤一動不動,沒有要吃藥的打算。

    許爰看向他放在一旁的報紙,正是那一份她和蘇昡從醫院出來蘇昡摟著她對著鏡頭的采訪。她本來以為當時她臉色差極了,但沒想到如今一看,還是很上鏡的,臉色也不是很難看。不過對比她的臉色,蘇昡的那張臉才是真正的好看。

    雲澤順著她的目光瞅了一眼,又拿起報紙,在她麵前抖了抖,似笑非笑地說,“蘇昡回國才多久?你們交往有三個月嗎?便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小丫頭,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拿婚姻如此當兒戲了?”

    許爰默了一下,收回視線,看著桌麵,搖頭,輕聲說,“小叔叔,我從沒有拿婚姻當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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