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連罵一個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時,那就是那個人被那個人欺負的太狠了。

    蘇昡將欺負許爰的手段在今天升華到了一定的程度,毫不客氣地欺負了個夠。

    許爰暈暈乎乎的大腦已經被他欺負的不能思考。

    不知何時,蘇昡欺負夠了,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將她站都站不穩的身子扶到床上坐下,又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才轉身拿著那一大束玫瑰花出去做插瓶了。

    許爰感覺她全身的血液在身體裏倒流了不止一遍。

    又感覺她的身子此時如棉花,一陣極小的風一吹,她就能飄到空中去。

    還感覺,心尖上好像被蒙了一層紗,那紗將她的心纏繞得密不透風,將一團火纏到了裏麵,讓她有天大的火,遇到柔柔的韌性極強的紗也被擋了回去,發作不出來。

    她暈暈乎乎懵懵怔怔地在床頭坐了片刻,神智才被從天外拉了回來。

    蘇昡!

    蘇昡他竟然……

    他……

    她伸手去摸唇角,剛碰到,手又猛地縮了回去。

    這不是初吻。

    也不是第二次的吻。

    相處以來的短短時間裏,他已經是第三次吻她了。

    而且這一次還……

    她伸手拽住衣領,那裏麵,被解開了一顆扣子,也就是因為這一顆扣子,那個混蛋才從衝昏的頭腦裏奪回了理智,放過了她,滾出去了。

    她是不是該感謝這一顆扣子?

    對麵的房間傳來動靜。

    她向外看去,透過半開的房門,隻能看到對麵房間那人一半的身子,他正在擺弄玫瑰花,桌子旁邊放了一個很大的花瓶。

    看不到他的臉,隻看到側麵線條柔軟,擺弄玫瑰花的動作十分輕鬆,似乎心情極好。

    她收回視線,咬了咬牙。

    今天蘇昡都做了什麽?

    他最大的一件事兒就是給她下了一個圈套。

    想起那一套珠寶套係代表著的是訂婚信物,她牙根都疼了。

    可是如今也沒有膽子過去找他算賬。

    她泄氣地往後一仰身子,躺在了床上。

    怎麽就混到了這個地步?她覺得不止牙疼,頭都疼了,渾身疼。

    蘇昡拿著插好的花瓶進來時,便看到許爰雙眼盯著棚頂,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他將花放在書桌上,走過來,坐在了床邊,低頭看著她,微笑問,“你這是什麽表情?”

    隨著他坐過來,一陣玫瑰花的香味也尾隨而來。

    許爰頓時扯了枕頭抱在身前,仰躺著的身子也立即側著坐起,防備地看著他,“你又過來幹什麽?”

    蘇昡瞅著她,笑意染上眉梢,“你這副樣子,我還敢再做什麽嗎?”

    許爰輕輕哼了一聲。

    蘇昡的目光定在她脖頸處的那一顆紐扣上。

    許爰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將抱枕往上抱了抱,擋住脖頸,羞惱地瞪著他。

    蘇昡收回視線,伸手揉揉眉心,低聲嘟囔了一句。

    許爰沒聽清,對他問,“你說什麽?”

    蘇昡抬起頭,淺淺的溫柔地一笑,站起身,對她說,“今天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阿姨將飯菜做好,我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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