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店門口又轉身回去到自動販售機前投幣取了兩瓶大毫升的灌裝水。

    快步跑回巷裏,見他還一個姿勢地蜷著。

    我不出聲地將東西放在他旁邊,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朵雪白的白雪薔薇,這是剛剛超市阿姨送的,想到阿姨忍不住勾起嘴角,將花摘下放在麵包袋子邊,無聲說了句,“祝你好運。”

    然後轉身就走

    總是希望,身邊的人能盡量地幸福。

    瘋狂而扭曲的憎惡在尖銳的金色眸瞳裏翻滾。手指紮進手臂的肉裏,麻痹與劇痛從胸口開始蔓延開,逐漸吞噬鮮豔的血肉。

    沉默地隱忍著,這傷還死不了,最重要的是恢複行動力前,哪個雜碎都能輕易殺了他。

    那個滿頭難看的銀發,一臉賤樣的死老頭,一定要將他的內髒掏空,讓那個賤老頭活著看著自己怎麽感受到五髒六腑的丟失,狠狠折磨死他。

    痛,慢慢延伸,至心口,束縛住全部的行動力。

    腳步在巷口不徐不疾逼近,是敵人?

    癱軟的四肢抽搐,呼吸屏息,斂住所有的生命氣息,這樣程度的絕還不夠。

    果然,她又轉回來。

    殺了她,渾身上下拚命叫囂。

    “還好吧,要不我幫你叫醫生?”清軟的聲音,幹淨的味道。

    勉強睜眼,淺淺的棕色透徹包容,像是一下掉進天空的窟窿。這個女人,不,還是個小女孩,眼睛很美,有種迫不及待挖下來的衝動。

    被看到了,抹殺掉線索。那個賤老頭,一定要將你的骨頭全碾碎,讓你也像我現在這麽痛。

    “滾。”力氣徒然喪失,完全動不了。

    這麽弱的家夥,在平時跟隻螞蟻一樣沒價值。

    見她走開,他又劇烈顫抖,嚴重的內傷中還殘留那老頭的道法,想這樣磨死他嗎?沒門。

    同樣的腳步聲傳來,瞳孔尖豎,去報信帶人嗎?剛才就該拚著廢掉左手也得掏出她的心髒,怎麽會認為她沒危險?

    她輕手輕腳接近,他將手指深深紮入手臂的骨頭裏,隻要有一丁點行動力,殺掉她易如反掌。

    一股食物香氣淡淡飄在潮濕的空氣中,他透過淩亂的頭發看去,看到她抱著一大袋新鮮的麵包及兩瓶水放在他一邊,她手上白色的花朵嬌嫩而結拜,跟她的眼睛相溶成清透的豔色,那朵花也放下。

    這種跟生存沒關係的東西,再美麗也隻是廢物。

    感受著她越來越遠的氣息,他閉上眼,巷深幽靜,疼痛成了血液的一部分,忍一忍就過去了,這種傷,隻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很久很久,才從滿是水汽的地麵爬起來,每動一下都是種逼紅眼的痛楚。

    牆邊的麵包淡淡的麥香,即使放很長時間也不散去。他抓起一塊,狠狠咬一口,來不及咽下去內髒破裂的髒血全湧出來,他用手接住嘔出來的麵包,濕答答全是血水,麵無表情又將血跟麵包塞回嘴裏,咽下。

    吞下半條麵包,將水放入麵包袋裏抱起,那朵白雪薔薇扔在腳邊,猶豫三秒,才沒有踩爛拾起一同放入袋裏。

    哼,冷冷地笑起,挖苦而不屑。

    祝你好運。

    走出巷口,一個男人迎麵走來,在與他擦肩的瞬間,血至頸除噴湧而出,生命溫度降至零度,死亡隻在一秒內。

    他踉蹌走遠,弱得沒有價值的螻蟻,全部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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