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嘴角抽了抽,“也沒那麽差。在家,飯是他做,衛生他打掃,端茶遞水,洗衣做飯都是他的工作。”然後有時候動不動打罵他。我忽然有些心虛了,堂堂冥界的高手被我欺負成這樣,我會不會遭報應。

    “這還不叫差?他……”陽霧急了,說了一半忽然愣了,“你說啥?”風太大,沒聽清

    “你說的那些事,是發生在他身上的。”我有些心虛的雙手交叉緊握著,低頭靜靜地凝視腳邊的溪水,清澈見底。

    陽霧扶額,“也是,你怎麽可能會做那些?”陽霧無奈地攤手,然後很豁達一笑,“不過這樣也好,你不被欺負就好了。”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氣魄陽霧從來就不缺少,他一向都是想到就要去做到,強悍到不容退縮。

    “是啊,我想我已經無法離開他了。”這份能守著無法鬆手的感情是時間沉澱下來的,我仰頭望著樹葉後的藍天,一時有很多話哽在喉間。十指交叉的手似乎要抓著什麽,指甲緊挨著掌肉,微微的刺痛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抽象的夢境。再荒唐也是人生。

    “是嗎?不過這樣很危險啊。”陽霧輕輕的輸了口氣。

    我們是陰陽,相信彼此的選擇,也尊重對方決定的一切事情。所以陽霧可以比誰都放手得快,隻要確認我過得不錯也絕不會再來大亂這個過程。

    我抱著膝安靜地坐著,陽霧坐在突起的石堆前,樹枝撥弄幾顆炙燙發紅的石頭,專注地看著小窯裏的火溫,對於這種風味獨特的烹飪方法駕輕就熟。比起查案,果然這種事有趣得多。

    陽光碎碎斑斑從樹葉摔到我跟陽霧身上,如果不是在恐怖的死亡別墅外,你會發現在這麽熙和的陽光下世界是如此寧靜。這份靜謐被陽霧打破,他突然甩手一顆石頭破開風聲刺向後方一棵大樹頂端,一群斑頭雀被驚到飛離枝椏,接著他冷冷地說:“滾。”

    一個黑影跟隨著飛鳥離開樹枝,敏捷地越跳到另外一棵樹上快速遠遁。也隻有此刻才能清楚地感受出安靜的森林深處處處充滿陷阱,充滿死亡的危險氣息。

    陽霧的表情明顯變了,一臉的冷意。我低頭看著腳邊的溪水緩流著,一尾小魚從水裏躍出,魚尾帶出美麗的水珠弧線,它也能感受到那一瞬間冰寒的殺氣?

    “你們是什麽人?警察?還是那個組織的人?又了什麽而來?阻止我們嗎?”陽霧揮枝一撥小窯崩塌,所有裹了泥巴的食物都悶在火裏。然後他拍拍手上的土灰,對前麵茂密的林子咧嘴一笑,笑得讓人有說不出的心寒。“想要什麽?我們的命?還是我們的內髒?或者,屍體?”

    我安靜坐在那裏聽著,微微笑著,旁邊悶著食物的殘餘火焰還在吞噬著幹樹枝,微風招過樹梢的細微響聲都清楚地聽在耳裏。

    “藏著沒有用哦,再不出來我就要過去了。信不信無論你們全部人怎麽掙紮反抗,我都可以在一秒內殺掉所有的人。你們也想試試被挖掉內髒是什麽感覺嗎?我有一種方式可以讓你們大腦失蹤保持清醒,親眼看看自己的內髒是怎麽取出來的如何?”陽霧語氣風輕雲淡,懶洋洋地走近林子,漫不經心的步調像死神爬上來招手般陰冷,讓人覺得他說得出做得到的可怕。

    我低著頭輕輕的笑著,沒有任何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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