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亮著一盞燈,燈光是柔和的,淡淡的,並不打擾睡眠,也不妨礙他們兩人對視。

    “睡吧。”

    聖渝靜靜的看著她,輕聲道。

    “不想閉眼,想看你。”

    純雅靜靜地看著他,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到最後,胖橘睡得呼呼的香甜,而他們兩個還沒有半點的睡意。

    終於,純雅眯了眯眼眸,整個人靠了過去。避開了胖橘躺著的位置,她是有些傾斜的靠過去的。將腦袋靠近了他的胸膛,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讓她安心無比。

    靜夜綿綿,一夜好眠。

    難得的,純雅醒的比他早的一個清晨。

    其實她是被胖橘的小動作給弄醒的,醒來時她和聖渝相擁而眠,可憐了胖橘被他們夾在中間,不樂意的蹭著她的腿,舔著她的腳踝,她就醒了。

    見聖渝睡得有些沉,她便起來給胖橘準備貓糧,起來給聖渝準備早餐。

    正膽戰心驚的煎著荷包蛋,一雙手已經從後邊抱住了她,“還是我來吧,你去坐著。”

    純雅歪了歪頭蹭他的臉,然後搖了搖頭,“你這麽寵著我,以後我生活不能獨立了怎麽辦。”

    “你說呢?”聖渝輕笑,抱著她不放。

    “要你說。”

    “要我說,有我。”

    “靠譜!”

    吃完了簡單的早飯,純雅有一個提議。

    “為什麽想去那裏?”

    “想去看看,想去看看從前的自己,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純雅平靜的看著他,“渝,我知道自己是誰,而你一早就知道。可惜我一直沒有完全恢複那些記憶,但我知道我就是。”

    “傻瓜。”聖渝輕輕抱住她,“我帶你去,不用為了那些消失的記憶而自責,因為那些美好我都記得。”

    ……

    墓園。

    安靜中自有一份冷清。舒歌月的安生之處在幾棵大樹的圍繞下,一處青綠的草坪,幾棵參天大樹,以及白色的鮮花零星的綻放在草坪中。

    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穿著素雅的少女蹲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之上笑靨如花的少女。

    “姐姐,我是來和你告別的,真正的告別。”少女神色哀傷,話語有些無奈,“沒想到最後都沒能留下姐姐,連姐姐的心髒也要隨姐姐而去了。伊的心髒病複發了,沒幾天就要手術了。雖然找到了合適的心髒,但姐姐,我還是很不安……哪怕是百分之五的失敗,我還是無法心安……”

    舒記月蹲在舒歌月的墓碑前,訴說自己心中的不安。

    她的不安被純雅聽在耳朵裏,難受在心裏。那是她的妹妹,即便是兩人相對,卻也無法相認的妹妹。舒歌月的確已經葬在那座墓碑之下,而她也將真正的離開。

    舒記月又對舒歌月說了一些自己的心裏話,這才離開了。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那麽的單薄,那麽的消瘦,純雅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抱起墓碑前的那束百合花,看著墓碑上笑容純真的少女,有一瞬錯亂的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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