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同意,就算這件事沒有發生,他也絕不希望這個單純的孩子嫁進皇室,會引人猜忌不說,這孩子心性善良,定會受傷。

    更何況如今他已經得罪了皇後和太子殿下?

    可是此事卻也在公子的算計之內,不知道公子是究竟想如何安排玲琅這丫頭……

    嶽玲琅不知他為何歎氣,隻以為是自己太頑皮,讓嶽仁頭疼,抱住嶽仁的胳膊撒嬌道“爺爺,下回玲琅不會這麽調皮了。”

    嶽仁看著自己孫女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笑了笑“機靈鬼。”

    禦書房內,皇帝一個人久久地坐在桌案前,整個人埋在陰影裏,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著什麽。

    劉德忠輕輕推開門,邁著小步來到他麵前“陛下。”

    “人送出去了?”

    “已經走遠了。”劉德忠胳膊上搭著拂塵,看見皇帝有些疲憊的模樣,十分識趣地上前為他揉肩“陛下可是擔憂嶽大人說的話?”

    皇帝閉著眼睛,輕輕地“恩”了一聲。

    “你說,嶽仁會是誰的人?”

    劉德忠聞言,手微微一頓。

    “位置偏了。”皇帝感覺到他的怔忪,淡淡提醒道。

    站在身後的人忙繼續手中的動作,訕訕道“嶽大人是陛下的臣子。”

    皇帝聞言笑了一下“你倒是圓滑的很。”

    “奴才不敢。”

    “朕既然問你,就不會怪罪你,將你心裏的猜測說出來,朕恕你無罪,但你要想好了,欺君可是死罪。”

    劉德忠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奴才不敢期滿陛下。”

    “剛剛嶽大人說那些犯人有一半是皇後的人,奴才覺得理由過於牽強,不過是去過鄴城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書案上的香爐煙霧嫋嫋,緩緩地將淡淡香氣溢滿整個屋子。

    皇帝緩緩睜開雙眼,望著地上跪著的人,緩緩開口“不過是去過鄴城而已?”

    劉德忠跪在地上,聞言將腰彎的更低了,沒有回答他。

    閹人果然就是閹人,鼠目寸光又不識大局,就算是在自己身邊待了這麽多年,也不明白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確鑿的證據。

    他們既然敢做,就說明已經將尾巴都處理幹淨了,既然處理幹淨,又怎麽會輕易被人再度抓住把柄?

    他本來就奇怪,最近這太子做事怎麽越來越膽大了,原來是早就有所準備。

    這是等得不耐煩了嗎?皇帝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老子還在皇位上坐著,他就已經坐不住了,想著算計削弱自己,如今他還正值春秋鼎盛,這要再過幾年自己身體差一些,皇後和太子是不是就要像當年的冷奕辛一樣,逼宮造反了!

    皇帝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煞氣,嚇得地上的劉德忠一動都不敢動,乖乖地跪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書案後的人才平複了心情,緩緩道“你起來吧。”

    “謝陛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