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忘了問,耀弟住在哪裏?”喝完那壇仙人釀後,天色已晚,外麵行人匆匆,已經沒有幾個人影了。

白青軒見她年紀尚小,怕獨自一人回去不安全,便出聲問道。

上官瑤看著街上之景,心中暗歎——這裏到底還是沒有唐朝繁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情景自己怕是見不到了。

“小弟就住在旁邊的客棧,不叨擾白兄了。”滿滿的拒絕之意。

笑話,怎麽能讓他知道自己的住處?

冷奕風見狀卻道“我正好想醒醒酒,就送你回去吧,方便麽?”

不方便!上官瑤在心中惡狠狠地想著,可是這位乃是太子,若真的讓他起了疑心查到自己就不好了,所以上官瑤隻好努力彎起嘴角道“方便。”

出了茶樓,她隨意地向一個方向走,冷奕風就在後麵跟著自己,走了能有近三裏地,都沒有看見一家客棧。

“這個方向通往皇宮,是沒有客棧的。”冷奕風在她身後緩緩開口“所以,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和轍淵兄有關係麽?萍水相逢罷了,想必以後也不會見到,不是麽?”

“耀弟日後還要在這京城裏做生意,怎麽就如此肯定不會遇到我呢?還是說,你知道我是誰?”冷奕風的目光裏充斥著危險的信息。

“轍淵兄說笑了,小弟隻是一介商人,你們看著都是世家公子,我一個卑賤之人怎可能會再碰到你們?此次純屬巧合而已,兄台又何必咄咄逼人?”

上官瑤拱了拱手“隻是家父常教育小弟,不能隨便帶陌生人進家門,故而多有不便,如有得罪,還望海涵。”說罷便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的人臉色黑成什麽樣子。

此刻的冷奕風狠狠握起拳頭,第一次嚐到了挫敗的滋味。

不知為何,第一眼看見上官耀時,他就覺得心跳加速,和他說話便感覺如沐春風,整個人都明媚起來。

這種感覺很玄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人生二十一年,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什麽人,那些爬床的舞姬,端莊的小姐,性格潑辣的將女,他一個都不喜歡,今天卻對一位素昧平生的小公子動了心。

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人的一舉一動在他心目中都是如此的完美無瑕,不自覺間眼神就隨著他動,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斷袖之癖。

隻是此人看起來雖年紀輕輕。卻令人捉摸不透,最後那一句萍水相逢、陌生人更是激起了他內心中的征服欲。

男孩子又如何?隻要是他想得到的,就必須要得到手!

冷奕風向空中隨意地揮了揮手,幾道身影便暗中跟隨著上官瑤,如同鬼魅。

上官瑤走著走著便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心中冷笑,佯裝不知,然後在一個拐角處忽然加速,身形奇快無比地躍到旁邊的一棵樹上,而那幾個跟蹤自己的人則以為她是跑進巷子裏了,便追了上去。

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是誰在跟蹤自己,上官瑤切了一聲,踩著樹枝向上官府走去。

剛一進屋,芝姑姑便衝了上來“小姐你去哪裏了!”

“額……”她忘記告訴芝姑姑自己出去練武了。

“老爺正派人到處找你呢,你怎麽這一身打扮啊,還從窗戶跳進來,真是急死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