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看他度過天劫的可能性有多少?”

    黃金龍王遠遠的看著雪月痕,準確的說應該是雪月痕手中的血玉簫說道:

    “如果隻是他自己的話他必死無疑,能度過天劫就是天大的奇跡。但現在他度不過天劫才是一個奇跡了。”

    黃金龍王的三個頭同時對雪月痕說道:

    “聽聞殿下的簫吹的非常不錯,可惜這十多年的時間中一直都沒有機會聽聞殿下吹奏。現在殿下有興趣為我們吹奏一曲嗎?”

    雪月痕看了一下手中的血玉簫淡然的說道:

    “龍王,你可真會找時間啊。也好,給你吹一次好了。”

    雲娜回頭對著黃金龍王怒吼道:

    “龍王!你什麽意思!你不是不知道木頭的天劫有多危險!現在要他吹簫和要他的命有什麽區別!你就那麽盼著木頭死嗎?!”

    黃金龍王沒有回答雲娜,隻是靜靜的看著雪月痕,等待著。雪月痕將血玉簫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起了《將軍令》,一股殺伐之氣隨著簫聲從雪月痕的身上迸濺出來,滔天的殺意伴隨著簫聲和雪月痕滔天的殺氣衝天而起。殺戮,爭戰,血腥,曾幾何時占滿了雪月痕全部人生的東西卻已經遠離了他。雪月痕的嘴角浮現出一點苦澀的微笑,到現在他才發現,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牽掛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了,多的讓他已經開始畏首畏尾。曾經他可以獨自站在戰場之上麵對那滾滾而來的六國精銳,就算是必死之局他也能毫不猶豫的去麵對。可是現在安逸的生活就像是流水一般在無聲無息之中磨去了他身上許多的棱角。

    雪月痕的簫聲一轉殺伐之氣更濃了許多,狂暴的風在他周圍肆虐,簫聲之中甚至可以聽出金鐵交鳴的聲音,讓人不由得產生了幻覺。隱隱的好像可以聽到戰車在沙場上奔馳的聲音,戰士們的喊殺聲,箭矢破空的聲音,兵器入肉的聲音,骨骼碎裂的聲音,戰士們臨死時的聲音。殺戮,無邊的殺戮,雪月痕的殺氣也隨之慢慢的蛻變。雲娜等人的幻覺越是明顯雪月痕的殺氣就越是尖銳,領悟了“上善若水”的真意以後雪月痕的殺氣演變成了附帶著的特性的狀態,以不爭爭天下。而現在雪月痕進入了另外一種意境,“殺”的意境。

    簫聲越來越高亢,天空中的劫雲也越來越濃密,隱隱的可以雲朵之間閃動的看到一道道深青色的電光。雪月痕的眼睛一瞪暴喝了一聲:

    “殺!”

    殺氣、殺意、真氣、天風、焚天真炎糾結在一起衝向了天空之中的劫雲,雪月痕甚至沒有留下一丁點來防禦,就像是當年在六國戰場上一樣,防禦,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與此同時從劫雲之中劈下不計其數的深青色天雷,天雷與雪月痕的攻擊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撞在了一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之後天地仿佛都隨之顫抖,空間像是被打碎的防彈玻璃一般布滿了蛛網一般的裂紋。天雷被雪月痕的攻擊消耗了九成九以上,但還是有數百道天雷在雪月痕的攻擊之中幸免下來狠狠的劈在了雪月痕的身上。雪月痕痛苦的大叫了一聲之後倒在了地上,他周圍將近十公裏的土地在天雷的爆炸之中被掀飛了,他周圍的土地足足被天雷爆炸產生的衝擊力掀飛了十多米,已經露出了龍大土層下放的花崗岩。

    靜,死一般的寂靜,塵埃落定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雪月痕的身上,與其說那裏還是一個人倒不如說那裏的是一段人形的焦炭,身上的毛發已經被燒光了,皮膚和肌肉組織已經炭化,唯一能證明那裏的就是雪月痕的就是雪月痕手中握著的那血玉簫。雪月痕現在不明生死,天空之中的劫雲不斷的盤旋,沒有一點散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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