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直接用涼水洗了幾把臉,可依然熱意不退,使勁兒拍了兩下臉,當時是怎麽了?怎麽就能那麽自然的做出那種動作呢?

作為一個隻談過一次戀愛,但實際就是學生時期好玩兒,連親嘴都沒有過的她,一點經驗都沒有。

之前談笑玩鬧都是因為她骨子裏是現代人,對於男女之別沒有那麽忌諱,可這樣的接觸,明顯是越界了!

磨蹭了大半天,胡蔓幹脆連屋也不回了,直接去了於氏家。

這是胡蔓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跟於書言麵對麵,他一身青衣,頭發幹淨的梳起,垂在背後,相貌清秀,一身氣質與山村野夫截然不同。

看見胡蔓,於書言微皺了皺眉,盡管他娘提前與他說了,這姑娘做飯好是好,就是長的有點醜,可還是沒想到這麽……

胡蔓其實臉比以前好多了,她的膿包經過外敷內服,已經慢慢結痂了,可就是因為結了痂,她本身白皙的皮膚,跟這黑乎乎的痂一襯,就更顯得有些,花裏胡哨,一言難盡了。

胡蔓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的什麽,不過這些日子她都習慣了,衝著他笑了笑,徑直進屋去了。

於氏看見胡蔓來了,拉她去了廚房,胡蔓正打算動手呢,誰知道於書言也跟了進來,一言不發,就站在那裏看著。

胡蔓開始沒在意,自顧自的洗菜切菜,邊跟於氏說著步驟,結果越發覺得背後的視線熾熱,倒像是對這菜的做法極為好奇。

胡蔓湊過去跟於氏小聲道:“於嬸兒,您兒子是做什麽的?”

“哦,在縣裏開了個酒樓。”

胡蔓一下明白了,眼珠子一轉,手裏的活也停了下來,於氏看她頓住:“怎麽了?”

胡蔓笑了笑,看著一臉探究的於書言:“於老板,難道你們生意人都是這麽做生意的?”

於書言詫異看向她:“胡姑娘此言何意?”

胡蔓慢條斯理的將圍裙解下來:“若是於老板聽不懂,這道菜我也就沒必要做了。”

於氏一頭霧水,看看胡蔓又看看自家兒子:“怎麽了這是?”

於書言擰眉看了胡蔓半晌,才無奈開口:“真沒想到,深山裏的村婦也能有這般頭腦。”

胡蔓嗤笑一聲:“村婦怎麽了?村婦也能做出你們店裏大廚做不出的東西!若真是瞧不起,何必這麽偷偷摸摸的來偷學?!”

於書言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怎麽叫偷學?我娘說了是跟你來學這道菜,也會給你銀兩,公平交易。”

胡蔓在廚房凳子上坐下:“你給我幾十文錢學了去,然後在你的酒樓能賣幾十甚至上百兩,你告訴我公平交易?山裏人是實在,可也不是傻子呀於老板。”

於書言這才明白,這姑娘確實是不好糊弄,她懂得倒是比自己想象的多的多。

可想想那道菜,他又實在想要,縣裏酒樓不少,說起菜係也都差不多,競爭自然也不小,隻要能推出一些新穎好吃的菜,無疑能拉攏不少客人。

斟酌過後,他看向翹著嘴角的胡蔓:“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