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腳步聲遠去,徐赫赫再也忍不住抱著頭無聲的哭出來,一顆顆滾燙的淚珠浸濕了手臂。

    她知道祁澈在也不愛她了,剛才轉身的一刹那,他連恨都懶得在給她,阿澈真的放手了,從此以後他不會在愛叫徐赫赫的女人。

    不在執著,不在深情。這是她希望看到的不是嗎?為什麽她卻如此害怕,如此恐懼?

    渾身上下一片冰寒,冷的她幾乎失去知覺,無邊的黑暗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意識昏沉卻能夠清晰的感受著身下一股溫熱流出。

    徐赫赫艱難的抬起眼皮,身下大片殷紅的血幾乎染透了半個洗手間。

    心痛的已經麻木,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上次在醫院,已經上了手術台的她最後固執的放棄做手術把孩子拿掉,苦撐到現在還是離她而去了嗎?

    徐赫赫清楚的感覺到身體在慢慢變涼,隨著孩子流失的是她羸弱不堪的生命。

    早已被宣布死刑的她終於走到了盡頭,她終於解脫了,母親再見,徐赫赫昏迷前唇邊溢出一朵清淺的笑,然後徹底被黑暗包圍。

    酒店裏,正和安格斯教授用著英語流利交談著的冷清歌猛然愣住,胸口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安格斯教授擔憂的看著她,“冷女士你怎麽了?”

    冷清歌搖搖頭,“十年前我就做好了準備,並且經過許多權威證實我的心髒才是最合適的,無論如何請教授做好手術前的準備。”

    “絕對不可以。”安格斯教授義正言辭的拒絕,“這太瘋狂了,醫學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別說人道主義會譴責,就是赫赫自己也不會同意的。”

    聽到這裏冷清歌忽然笑了,笑的溫柔嫵媚,笑的風華絕代,驕傲而自信的說;“教授想必不了解我,赫赫的倔強可是遺傳自我,凡是我冷清歌決定的事情決不會更改,而且也決不會後悔。”說完她盯著安格斯教授一改剛才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您知道嗎?二十年前我被逐出家族,縱然落的這樣的下場我都沒後悔過,何況是現在?赫赫是您愛徒,想必您也不好受,所以請做手術吧!”

    安格斯教授一愣,他被眼前美麗的東方女子深邃感動著,震撼著,赫赫的性格確實和她太像了,她們就像一個發光體,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神秘的像個迷,吸引無數人飛蛾撲火。

    所有人都在羨慕她們美麗光線耀眼的一幕,卻忽略掉她們是在用生命在燃燒。

    最後安格斯教授沉重的點點頭,明知道會受到良心譴責他還是同意了。

    坐在他旁邊的一名容貌俊美的金發男子看到他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隨後被一股暗沉取代。

    為了學妹這個代價太大了!不知道學妹這個傻丫頭能不能承受的了。

    晚餐在壓抑的氣氛中結束,冷清歌一直心不在焉,右眼皮一直狂跳,最後送走安格斯教授一行人後,她坐上了一直等候在門口安君豪的車。

    “赫赫應該出事了!”沉默了半晌她猛然抬頭,聲音眼中顫抖著說;“現在立刻掉頭去祁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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