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推開,安君豪和郝連菲一起表情陰鬱的走進來,身後跟著沉默不語的程院長。

    看了徐赫赫一眼,程院長沉痛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他最終沒勇氣看著徐赫赫死去,他怕程成每天跟在他後麵問,‘天使姐姐去哪裏了’時自己回答不上來。

    “赫赫……”來到窗前郝連菲忍不住又低低哭了出來,赫赫安撫的拉過她的手,淡笑著說;“別傷心,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原本五年前就應該發生的的事情,現在才發生,老天多讓我活了五年,我早已滿足。”

    五年前要不是遇到老師,她也早就死了。

    郝連菲其實傷心的不是她馬上就要死了,對於她老說早透生命,隻要活的開心,沒有遺憾,即使是死有怎樣!

    真正讓她難過的是,原來她當初離開祁澈是這個原因,而她不但獨自在異鄉忍受病痛,卻還要背負那麽多不堪的罵名,她為這樣的她感到心疼。

    安君豪像一下子老了十歲,原本自信爽朗的中年男子此刻雙鬢已經斑白。

    “安叔叔我想出去走走。”

    不等安君豪說話,郝連菲已經尖叫著阻止,“不可以!”

    兩人一怔,赫赫苦笑著說;“現在還怕我知道看到什麽嗎?你知道我沒那個精力了,以後祁澈與徐赫赫在也沒有絲毫關係。”

    郝連菲恍然點頭。

    “我想見母親了,安叔叔帶我去見見她好不好?”

    安君豪猛然抬頭,錯愕的看著徐赫赫,“你知道清歌在哪裏?”

    徐赫赫點頭。

    “你蠻的我好苦。”如果是平時安君豪必定又驚又怒,但此刻他卻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自己二十年的苦苦追尋比起赫赫從小到大的痛苦又算的了什麽?

    落霞湖畔七十號,徐赫赫在郝連菲的攙扶下來到大門前,電動大門緩緩打開,望著恭敬站在階梯等候的老管家,她在心中如釋重負,這麽多年了,這一次是她最後一次踏進落霞湖畔七十號。

    “這裏是付君行的產業?”這個認知讓安君豪臉色鐵青,許多被自己忽略的細節聯係在一起,自己這麽多年找不到清歌原來一直是付君行在搗鬼,如果不是他掩蓋了所有的線索,他不可能找不到人。

    “是!”赫赫安撫的拍拍安君豪的手,輕聲說;“你們在這等我,如果我母親出來就立刻把她接走。”然後毅然轉身,腰背挺的筆直。

    郝連菲看著徐赫赫的背影低低垂泣道;“赫赫從小就倔強,從來不肯示弱。”

    “是呀!跟她母親一樣的性子。”

    大廳裏,冷清歌正在和付君行激烈的爭吵,當看到徐赫赫進入時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吵了二十年了,還沒吵夠嗎?”徐赫赫冷冷的勾唇,眼神犀利的看向付君行,“付總裁,你囚禁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二十年也夠了,放手吧!”

    付君行臉色鐵青,狂傲的看著她,冷哼道;“誰允許你進來的?管家把人給我趕出去。”

    “慢著,誰敢?”冷清歌一掌拍在麵前的玻璃茶幾上,挑釁的看著付君行,“我女兒說的很多,今天這裏我是離定了。”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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