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不能從新人裏入手嗎？”

    也許是某種察覺，顧千夢不認為出名的導演會參與這部新戲，不管蘇容顏如何大牌，首先這是劉導演不要的戲，沒人會撿拾別人不要的電影。

    “所以，你是想讓我被罵死嗎？新人編劇已經讓我頭痛了，再來一個新人導演--突然發現，你是不是想毀掉容顏？”

    冷笑數聲，單泉很快否定這個方案，她無法容忍這樣糟蹋的組合，很讓蘇容顏吃虧，況且新人導演不具備經驗，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拍出什麽來。

    “是，我再試著接洽其他家--”

    懷抱著資料，顧千夢恭敬地從辦公室退出去。

    接連幾天，顧千夢麵對的，便是無止境的接洽，可導演一個比一個難請。

    無聲的走廊，一陣急促的爭吵，讓顧千夢意外地不敢探出腳步。

    隱隱聽見有女人在哭泣的聲音。

    “你這樣對我，算什麽？是不是因為不已經不喜歡我了，還是因為我讓你等得太久了？但是你為什麽要放手？不管怎麽樣，總有一天，你和她的愛，也會走到這一步！沒有永遠的愛情，沒有你，我會死，是不是這樣，你也要放棄我？你說話！”

    緊接著，是女人歇斯底裏的聲音。

    “我恨你！”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蘇容顏提著手袋，滿腔都是怨恨，她為祁燁付出一切，而他卻說要分手。

    顧千夢站在原地不動，第一次發現，原來人的心，可以變得這樣快。

    “現在，你高興了。”迎麵是男人低沉的聲音。

    顧千夢抬頭，對上祁燁深邃的眼眸，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是你們的事。我幹嘛要高興。”單單導演無人這一件事，就讓顧千夢頭痛要命。

    “撇得真快啊--”大步走過去，祁燁想握住顧千夢的雙頰，卻被她別開臉，於是他的長指隻是抓住了她的一縷發絲。

    “本來就和我沒關係！”從來沒發現祁燁能這樣冷，顧千夢想轉身。

    他卻笑著，將她抱住。

    “以為我和她分手，很簡單？但我，想握住你的手--”

    沒想到，一語成讖，推開她，他真的會後悔！

    靜靜地接受祁燁的擁抱，顧千夢能感受祁燁的難過，突然就想起那個晚上，她抱住他，一直到天亮，感受他的悲涼。

    她，真的可以取代蘇容顏？

    “祁少，你也傷心夠了吧？現在放手。”語調平靜，顧千夢悠然地伸手推開他。

    “怕嗎？怕靠近我這樣的人？”

    “不是怕--是懷疑，像你這樣的人，一聲喜歡夠多久？”

    先是一愣，顧千夢眼神冷漠。

    “看你本事。”沒人比祁燁還要自負。

    蘇容顏是五年。

    那麽她呢？

    不算太好看，身材也一般般，家室複雜，顧千夢靜默，不說話。

    “是想讓我追你？想得美。”

    祁燁試探地問。

    顧千夢慌神地搖頭，“讓我想想。”

    “還用想什麽？”揚起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祁燁支起顧千夢的下顎，不悅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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