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蕊兒深吸了幾口氣,都已經來到這裏了,無論如何也不能退卻,風說過,做了或許不會成功,不做就肯定不會成功。青絲手對她現實的意義並不大,她看重的是象征的意義,是附著在上麵的前任宮主的精魂。韻紫,帶給靈鷲宮無上榮耀的她,永遠銘記在靈鷲宮弟子的心中,她的東西怎麽能由外人保存?

    第一次,如此地重視一件東西,為了一件東西而拚命。她希望,這不是失敗的一次。勁氣輕吐,身體自然的漂浮在空中,緩緩的飛了過去。這並非魔幻遊戲中的漂浮術,而是易風無聊時教給她的一門很有意思的功夫:隨風。是的,這門功夫的妙處就在於隨風二字。暖情穀中常會刮著柔和地風,使用“隨風”浮到半空,然後就如同紙屑一般,隨著風的吹動四處漂浮,不受意動,一切隨風,零距離地感受大自然的脈動。據說易風就是在空中連續漂浮了三天三夜後才突破的意境。

    她的身後,石壁依然是開著的,不時有微風灌入,靠著風的吹動,她緩緩地飄了過去。一路上,竟然沒有觸動如何機關!?

    輕輕地伸出手,懸絲立斷,青絲手就落入了她的手中。瞬間,一顆巨石滾落下來。“不好。”易風的瞳孔猛地收縮。巨石笨拙傷不到蕊兒,可是它卻可以砸滅燭火。假如蕊兒躲開,那麽她也就輸了。處在巨石陰影籠罩下的蕊兒能否看穿這一點?他不敢想。蕊兒那種單細胞動物能想到這許多關聯嗎?或許在拿到青絲手那一刻,她就高興地忘乎所以了。

    不能巧取,就豪奪吧。青絲手也是故人之物,他也想取回交給草草。腳下一錯,就飄到了夢蘿的背後。他沒看到,在他飄過去的時候,夢蘿的嘴角露出了然的微笑:“你果然沒有變。”

    這是她的心聲,易風聽不到,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夢蘿,對於這個女人的深淺,他始終看不透,看不透的女人才真的可怕。敢獨自一人麵對他們四個,不是白癡就是有極大的自信。龍魂會找個白癡做老婆嗎?她可不是一個花瓶。

    暗自凝聚功力,隨時準備偷襲。他離開江湖太久了,五十年的距離不是天分就可以彌補的,和他同時代的高手並非全部退出江湖,或者正在某個角落裏隱居,單以內功的雄厚論,即使是蕊兒也根本無法和他們比肩,重出江湖有一段日子了,很奇怪的是以前的成名高手很少有繼續在江湖上打拚的,可是他相信,能放棄一切離開江湖的人並不多,那麽這些人都去了哪裏?他們是不是在等什麽?難道是某個契機,可以讓他們重出江湖的契機?

    他也等某個契機,蕊兒失敗的那一刻,就是他偷襲的時候。可是他始終沒有聽到蕊兒的驚呼聲或者是大家的歎息聲。皺皺眉頭,將視線從夢蘿的身上移到甬道盡頭才發現,那裏隻有一片碎石,而蕊兒正在甬道中四處騰挪,躲閃著甬壁上射出的暗器。“這丫頭什麽時候學乖了?”

    暗器密集又迅疾,可是連蕊兒的衣角都碰不到,看似她躲得很狼狽,易風知道,繼續下去蕊兒衝出甬道隻是時間問題,另一個問題是:她會如此簡單的讓蕊兒衝出來嗎?

    目光,重新鎖定了夢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