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困,但是還能撐住。”徐習遠柔聲說道。
“那傷口痛不痛?”****又問道。
徐習遠輕輕搖頭。“以後困了就睡,不要硬撐著,不然……”****目光看著被火把照得通亮的甬道,握著徐習遠的手就不自覺地收緊,“不然,你身上的毒,會提前發作。”
徐習遠隻覺得自己手心裏的那隻小手,一下冰涼透骨。
徐習遠手緊了緊,扭頭,“好,下次不會了,不過有什麽事你跟我說,這宮裏的人與事,我比你了解。”
“嗯。”****點頭。
出了監牢青木就一閃,不見了身影。
外麵的陽光,讓****與徐習遠都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上軟轎之前,****瞅著臉色蒼白的豆蔻與一臉平靜的冰片,問道,“豆蔻,要不要緊?”
“郡主放心,奴婢沒事。”豆蔻倚著冰片,看向****忙回道。
****見她臉色雖蒼白,眼睛還算平和,也就放心了。
瑞王?
****坐在轎子裏,眉頭擰得緊緊的。
當初與皇帝表舅爭儲最大的對手。
不是死了嗎?
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有死士說是他瑞王的人?
不過,****卻是很肯定的,南江府的那事姑且不論,公主府的事,瑞王卻是很有可能,當年若不是外祖母的幫襯,那今日坐在龍椅上的人就是瑞王。
所以,瑞王定是恨死外祖母與公主府的。
可是,瑞王已經死了這麽二十多年了,難道死而複生?如自己一般重生了?****打了一個冷戰。
前麵轎子裏的徐習遠也同樣皺著眉頭想著同樣的問題。
他比****更了解當年的事,也更清楚,當年在宣文帝爭儲勝利後,瑞王一派是連根都撥了。
難道有漏網之魚?
到了芳菲殿門口,****把心思都壓了下去,下了軟轎。
卻見徐習徽站在芳菲殿的門口。
****蹙了蹙眉頭,卻見前麵徐習遠沒有下轎子。
走了過去,掀開了轎簾,卻見徐習遠安祥地靠著轎子睡著了。
“殿下睡著了。”****往後退了一步,對青楊與抬轎子的內侍,說道,“把轎子直接抬進去吧。”
“六皇弟,沒事吧?你們去哪了?我在這裏等你們老半天了。”徐習徽見著****根本一個眼色都沒有給,就笑著走了過來,說道。
“五殿下,有事嗎?”****囑咐了青楊兩句,這才轉身看向徐習徽問道。
“沒事,就是來看看六皇弟。”徐習徽笑著回道。
“如你所見,他睡著了。”****淡笑說道,“那我就先進去了。”
徐習徽嘴角的笑頓了頓,跟著****就往裏走。
“五殿下還有事嗎?”****走了兩步,轉身回頭,看向徐習徽問道。
徐習徽指著芳菲殿的大門,說道,“我就是想進去看看六皇弟,他的傷重不重?他身上的毒,嚴不嚴重?”
****掃了他一眼,“他需靜養,等他醒的時候,你再來探望吧,不過,見不見,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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