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一路哭喊跑進來的周氏,威遠侯老夫人駭了一跳,往從軟榻上坐了起來,見著跪在地上的周氏,頭發淩亂,甚是狼狽,“出了什麽事?你們夫妻也不是小孩子了,覲兒他們都大麽大了,如今鬥嘴倒喊打喊殺了起來?”

    “母親,您救救我,侯爺不知發什麽瘋,說要殺了我。”周氏哭著拉住了威遠侯老夫人的裙裾。

    話落,憤怒的威遠侯就進了門。

    威遠侯老夫人見著威遠侯的臉色,喝道,“侯爺,你這是作甚呢?兒媳這些年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家務,你常年不在家,侯府裏虧得有她坐鎮,你才能無後顧之憂鎮守邊關。”

    “母親,您讓我滅了這個沒有腦子的賤人。”威遠侯怒視著周氏,恨不得吃了她。

    “你們都下去。”老夫人揮退了下人,這才看向威遠侯罵道,“你說說,到底是多大的事,對你的夫人喊打喊殺的?”

    威遠侯指著周氏,紅著眼怒道,“母親,您不知道,不知道,這個賤人都做了什麽……”

    “父親。”崔覲,崔秀芝,崔秀雲三人趕了過來,兄妹三跪在了地上擋在周氏的麵前。

    “我可憐的女兒。”周氏摟住兩個女兒嚎哭了起來。

    “母親。”崔秀芝與崔秀雲兩日來也是憂心忡忡,兩姐妹摟著周氏嗚嗚直哭。

    “父親,事情還待繼續查明,不能冤枉了母親。”崔覲看著威遠侯勸說道。

    威遠侯看著崔覲,往日英氣蓬勃,生機勃勃的崔覲全然不見,有的隻是……頹敗,氣惱,憂心,喪氣與焦慮。

    “到底是什麽事?”威遠侯老夫人沉聲問道。

    “哼。”威遠侯瞪了一眼周氏,讓崔覲把事情給說了。

    一聽緣由,周氏怒從心來,麵上卻是不顯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威遠侯,哀聲說道,“侯爺,是妾身沒有管好府邸,是妾身的錯,妾身這就以死謝罪,隻求侯爺好好照顧覲兒他們兄妹三人。”

    說罷就要往牆壁上撞去。

    崔覲兄妹三人忙拉住了周氏。

    “母親,母親,您不要這樣,父親定是氣壞了。”崔秀芝失色勸說著周氏。

    “母親,您若是有個好歹,我們也不活了。”崔秀雲嗚嗚哭著說道。

    “父親,母親是怎麽樣的人,您不知道嗎?母親怎麽害孩兒?”崔覲看著威遠侯說道。

    威遠侯老夫人氣得怒罵威遠侯,“糊塗,你這般大鬧,這是要讓陷害我崔家的人稱心如意,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兒媳婦為何要陷害崔家?覲兒是她親生的兒子,她這是要剮自己的心頭肉啊,她為何要這般做?這定是別人故意陷害我崔家的,這是要我崔家萬劫不複啊!”

    威遠侯老夫人拍打著桌子。

    若因為這件事威遠侯真的手刃了周氏,那事情就會越來越大。

    周氏麵上淒苦一片,“侯爺,你這是要逼死妾身啊,覲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的心肝啊,我怎麽可能放出這樣的流言出去?到底是哪個天打雷劈的栽贓到我的身上。”

    威遠侯老夫人與周氏兩人的一席話,反駁得威遠侯無話可說,沉吟了半響,這才看向周氏,說道,“是本侯魯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