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金針。”豆蔻把早已準備的金針遞給了****。

    “嗯。”****接了過來,看向豆蔻說道,“豆蔻,你也出去吧,有冰片留下幫我就可以了。”

    冰片是習武之人,夠鎮定冷靜,對身體的穴道也是清楚的,而且也不多話,有她在就可以了。

    “是,郡主。”豆蔻屈膝行了一禮,也退了出去。

    ****看向徐習遠說道,“六殿下,你還是出去吧!”

    “我留在這,這金針度穴也算是熟悉,可以給你搭把手。”徐習遠說道。

    讓他搭把手?就是給自己打下手,****嘴角微微抽了兩下,看向徐習遠搖頭說道,“哪能勞煩殿下紆尊降貴。”

    “你開始吧。”徐習遠卻是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見他如此,微蹙了下眉頭。

    徐習遠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伸手拉過她的手把她緊緊握在手裏的針包放到了一旁,握著她濕透的手心,一下一下的抹去那汗漬,說道,“神醫說你天資聰穎,你別想旁的,不會出什麽事的。”

    ****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來,垂眸眼睛一眨,淚水一下滴落在徐習遠的手背上。

    雖金針度穴是了然於心,但是她從來沒有用過,這第一次出手就是給自己的外祖母施針。

    她真的是很怕。

    因太擔心,太緊張,怕自己會失手!

    她涼薄,實在是不適合習醫,並沒有習醫之人的悲憫之心。

    那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徐習遠的手背上,徐習遠隻覺得那不是眼淚,是一根根的針,直接戳向他的心窩。

    “****。”徐習遠伸出雙手捧起了****的臉,看向她說道,“你可以的,不怕,有我在。”

    ****抬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睛,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

    冰片微垂著腦袋,站在一旁,連呼吸都盡量減弱。

    “一定會好的。”徐習遠伸出指腹,輕輕抹去她臉頰的淚水,輕柔說道,“如你擔心,那你說,我來施針。”

    說罷,似怕****不相信,於是又加了一句,“我很清楚各穴道。”

    呃,****眼眶裏噙著淚花,哭笑不得。

    這他習武了解各穴道,這自己口述,他就能金針度穴?

    ****明白他這是故意如此說讓自己放鬆的,伸手把他的手給扒了下來,“你開什麽玩笑呢?”

    “你是不相信我呢?”徐習遠見她臉色緩和了下來,於是故意板著臉說道。

    ****看了他一眼,吩咐冰片把蓋在安陽公主身上的被子給先掀開。

    低頭打開了針包。

    徐習遠也就噤了聲不再出聲打擾她。

    閃閃發光的金針,長短不一,各號的針都齊全,****吸了一口,伸手執起了一根金針。

    徐習遠見她目光冷靜,先前的脆弱是一點都不見,站在一側,沒有出聲。

    ****閉了閉眼眸,把要領在心裏過了一遍,然後睜開了眼睛,眸光瀲灩,把金針慢慢紮入了安陽公主胸前的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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