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問道,“哦,那老夫人怎麽說的?”

    豆蔻回道,“大夫人與三夫人去慶元侯府裏討說法了。”

    ****訝異,這還能討說法?

    豆蔻抿嘴一笑,“奴婢來的路上,聽得行人都議論紛紛,說是大夫人與二夫人和慶元侯夫人大吵了起來。”

    豆蔻臉色一紅,傾身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嗯。”****點了下頭,臉色並無驚色。

    這……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吃了午飯,****婉拒了其他人,依舊與夏承毓去刑部。

    進了刑部,有人迎了上來,說王大人剛下朝讓先稍等一會,然後迎了****與夏承毓去了後堂先等著。

    到了後堂,徐習遠卻是早已在坐在位置上,喝著茶等著了,見著****與夏承毓,微微一笑。

    “怎麽這麽早?”****笑著問道。

    徐習遠笑著說道,“剛來。”

    “威武!。”

    一夜之間,範言誌臉色憔悴了不少,想來昨晚在刑部大牢休息不是很好,那於麗珍是更加的蒼老。

    “於氏!”王大人驚堂木一拍,說道,“你是從何處買的思鄉?什麽時間什麽地點買的?用了多少銀子買的?還有你一個後宅婦人,是怎麽知道這北辰國的思鄉的?是不是有同黨?速速招來!”

    於麗珍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看向坐在位置上一臉威嚴的王大人,然後微微扭頭看向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

    淡青的襖裙,頭上僅帶了一根白色的玉簪,很是素淡。

    於麗珍收回了目光。

    耳邊響起昨晚那兩個女牢頭的話來。

    許是這個案子的觸動,兩個女牢頭一邊喝著酒,一邊嘮嗑,說的都是這京城近幾年來,被繼母虐待的孩子。

    於麗珍聽得膽顫心驚,一晚上都在牽掛著範琦。

    瑜兒已經長大了,女兒明玉也覓得了一門好親事,出嫁了,那琦兒最是讓她掛心,一晚上這心都是痛的。

    那個小兒子,身體羸弱,自己也是幾乎舍了命才生下他。

    若是自己不在他的身邊,那……

    就是自己的婆婆,家裏的老夫人,於麗珍,她也是不放心啊!那個不能大笑,不能大哭,不能奔跑,不能……

    是她的眼珠子啊,這些年她就是那麽捧在手心護著的兒子。

    如果自己不在了,那結果……

    於麗珍幾乎是可以想象到,一旦自己不在,範言誌取了繼室,小兒子的也就沒了活路了!

    還有瑜兒,本就走向了歧路,若是有了一個狠毒的後母,那他還有什麽前途可言?隻怕在那一條路上走到底了!

    想著範言誌昨日把罪名推給自己,於麗珍心裏更是悲涼。

    那個如陽光般笑著逗自己笑,帶自己去賞花,手把手教自己寫字,買糖葫蘆給自己的表哥,似乎消失在歲月的痕跡中,再也不見了。

    “於氏?”王大人喝道。

    於麗珍抖了一下,回神,磕頭說道,“大人明鑒,民婦隻是後宅婦人,這謀殺芳菲郡主是萬萬不敢的,這思鄉是外子買的,毒也是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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