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剛下了早朝,在批閱奏折,聽得何成如此一說,就頓住了手裏的朱筆。

    愣了。

    “把那範言誌與於氏給告上了刑部,那丫頭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宣文帝低喃出聲,似在問何成又似在自問。

    “郡主是玲瓏剔透之人,奴才哪能猜到郡主的心思。”何成微微躬身回道。

    語氣與神情都透著一絲的擔憂。

    這些年,何成也算是看著****長大的的,心裏也是極為擔心。

    宣文帝轉念一想,擱下了朱筆,說道,“她告發了範言誌與於氏謀殺芳菲郡主?”

    “是。”何成點頭。

    宣文帝皺眉。

    這於氏善妒謀害還能說得過去,這高門大戶,妻妾相爭的戲碼從來都是層出不窮,這後宮就有不少的例子。

    那範言誌?從小熟讀聖人之書,“何成,你覺得範言誌此人如何?”

    何成想了想,回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言罷,給宣文帝上了一杯參茶。

    宣文帝接過茶,慢慢地抿。

    見著宣文帝遲遲不出聲,何成猶豫了半響,“要不要奴才走一趟刑部?”

    宣文帝卻是搖頭。

    “這丫頭,性子怎的如此剛烈。”宣文帝幽幽說道。

    剛則易折。

    大安民風開放,卻極是重孝。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那丫頭狀告生父,這落在那在文人世子的眼裏,極是大逆不道的,這丫頭做出如此決絕的事來,這是要被戳著脊梁骨罵,那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她。

    宣文帝與何成說這事的時候,賢妃與徐習徽正與賢妃在宮裏說著正妃一事。

    “****那孩子是好,就是性子太過冷清了。”賢妃聽得徐習徽說要立****郡主為正妃,點了點頭,又說道,“這身為你的正妃,要長袖善舞,要八麵玲瓏,能給你不少的助力,但是,那孩子……”

    賢妃搖了搖頭。

    “母妃,她不是年紀小還沒及笄呢?這性子母妃可以慢慢的調教。”徐習徽笑著剝了一顆葡萄,遞給賢妃說道,“有母妃的教導,還怕什麽?”

    “臭小子,就知道說好的給母妃聽。”賢妃笑著,吃了葡萄。

    “母妃這是答應了?”徐習徽展笑。

    “嗯,我瞧著她也是不錯的。”賢妃點頭,“回頭,我跟皇上與皇後說。”

    “謝母妃成全。”徐習徽忙起身謝道。

    “母妃就你一個兒子,不為你打算,為誰打算?”賢妃笑著讓徐習徽坐下,斂了幾分笑,“不過你這麽想,你其他三位兄弟自也會如此想的。”

    “大皇兄,二皇兄都有了正妃,以父皇這些年對****郡主的寵愛,是不會讓她屈居側妃之位的,倒是六弟……”徐習徽臉上的笑容褪去,“兒臣見他與****郡主倒是走得近。”

    “小六,這回去東昌府可是跟那丫頭一路的。”賢妃斂了笑,“那次避暑,那般好的機會,你怎麽就沒有跟她拉近點關係?”

    “她油鹽不進,兒臣也是沒有法子。”徐習徽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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