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弟弟會沒事的,你放心。”範明玉走了過去,低聲說道。

    於麗珍收回了手,轉過身,哭得更加厲害了來。

    “母親,您別這樣,都怪我不好,都是女兒出的主意。”範明玉跪在床邊,雙手放在於麗珍的膝蓋上,仰起頭,淚流滿麵。

    於麗珍捂住嘴,流淚搖頭。

    範明玉眼眸看向床上的範琦,心道,弟弟,你若快些好才是。她們兩人被關在佛堂抄了幾個月的佛經了,這老夫人還是沒見鬆口的跡象,她才出了這麽一個計策。

    “都是女兒的錯。”範明玉低頭伏在於麗珍膝蓋上,無聲嗚咽著,肩膀一聳一聳的低低說道,“女兒沒有想到弟弟會這麽嚴重,母親您若是心裏難受就打女兒,別如此折磨自己。”

    於麗珍一把摟住了範明玉,兩人哭得肝腸裂斷。

    良久,於麗珍才抬起頭,用帕子拭去了範明玉臉上的淚,說道,“乖,人多嘴雜,以後那樣的話就爛在肚子裏。夜深了,回房歇息去吧。”

    “嗯,女兒這就回去。”範明玉抽噎了一下,問道,“那母親呢,什麽時候休息?”

    “娘得留在這照顧你弟弟。”於麗珍搖頭說道。

    “那女兒也在這,照顧弟弟。”範明玉搖頭。

    “乖,你弟弟這樣子不知道要病多久,你回去好好歇著,明日好幫母親的忙。”於麗珍撫了撫她耳際垂落的發絲。

    “那女兒多陪會母親。”

    “不用,這有巧玲和郭媽媽她們呢。”於麗珍搖頭,“你回去吧。”

    “嗯。”範明玉見於麗珍堅持要她回去,也就不再堅持了,剛起身,就見著範言誌和範瑜兩人走了進來,忙行禮,“父親,四哥。”

    “嗯。”範言誌輕點了下頭,走到了床邊,問道,“琦兒怎樣了?”

    “老爺。”於麗珍忙起身,揪住了範言誌的衣袖,“老爺,琦兒吹了風內火又重,大夫說,大夫說琦兒這一關難熬……”

    話沒說完就帕子捂住嘴泣不成聲。

    “有我呢,我定不會讓琦兒出事的。”範言誌伸手攬了攬了於麗珍,坐在床邊,察看著範琦的臉。

    這個兒子出生就體弱,回京了也沒有什麽病痛,這突然的一病,怎麽就如此嚴重呢?

    “好端端的怎麽會吹了風?下人怎麽照顧的,如此懶惰不知輕重的奴才,該亂棍打死。”範言誌到底是官場多年,一下就抓住了關鍵騰地起身。

    “老爺。”於麗珍拉住他的手臂,“老爺,紅姨娘是雙身子呢,而且她年輕沒有照顧過孩子,不知道怎麽照顧也是情有可原。”

    範言誌皺眉,臉上的戾氣頓現。

    “老爺,照顧琦兒的奴婢都處置過了,至於紅姨娘,母親已經罰過她了,你可別對她生氣了,若是她肚子的孩子出點什麽事,可是不得了。”於麗珍輕言勸解。

    “賤人,什麽了不得的,那肚子裏的那塊肉生下來也不過是賤人生的賤胚子。”範言誌臉上的怒氣更大,低罵了一句。

    一旁的範瑜聽得這話,眉頭不禁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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