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淒慘一笑,留在範府可能念及舊情還一分活路,這若是跟了於家的人回去,那是必死無疑。

    絕望無比地朝範言誌勾起一絲嫵媚無比的笑,突然爬了起來朝一旁的柱子直接撞了上去。

    砰地一聲把屋裏的眾人驚了一跳,事出突然都沒有想到這丫頭如此烈性,大家隻來得及看得嫣紅軟軟下墜的身子。

    “嫣紅姑娘。”靠得最近的****一步走了過去,扶住了嫣紅如紅花般往下倒的身子,不著痕跡地搭在她的手腕一探,眉頭揚了揚,收了手,說道,“你何苦如此想不通尋死呢?雖說範家向來最是看中清譽,這祖母最是菩薩心腸,你若是不願意跟於家表哥回家,祖母定是不會逼你的,範府這麽大,還差你一口飯嗎?還有父親,好歹你也是伺候一場的,怎麽也有主仆情誼在的,你如此一撞,不是要以死相逼嗎?”

    嫣紅姑娘緊閉的眼眸,眼角的淚水還未幹,額頭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

    ****見她昏死了過去知她是一心求死,隻好看向範老夫人說道,“祖母,您就看在嫣紅姑娘是從小在您的身邊長大的份上,先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一個賤丫頭而已,死了就死了唄。”陳氏瞥了一眼,哼了一聲,“死了幹淨。”

    如此狐媚,若跟著回了於家她定是杖斃了。

    “於夫人這話可是說的不對。”****蹙眉,“範家雖是嚴謹治家,但是對下人向來寬厚,這若是見死不救,這若是傳揚了出去,還不是讓世人笑話我範府這幾百年傳承的清譽嗎?更何況,這嫣紅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是伺候父親的人,這要是要世人笑話我父親寡淡涼薄嗎?更何況,嫣紅是在自家後花園遊園子累了小憩一下而已,隻是不知於家表哥如何在沒有人相陪的情況怎麽就去了汀蘭水榭呢?這事情是究竟如何,還有待深究?”

    “郡主你的意思是我強迫了她這個賤蹄子?”於浩聽得這話裏的意思,破口而出問****說道。

    ****莞爾,搖頭,“本郡主沒有這麽說哦。”

    “你……”於浩怒目,陳氏瞪了一眼於浩,於浩閉了嘴。

    這****一句句說得句句是理,範老夫人卻是聽得眉頭跳了跳,伸手拍的一聲把手裏的茶盅拍在桌上,揮手,“去請個大夫來。”

    ****丟了於浩一個能耐我何的眼神,垂眸不再出聲。

    於麗珍看著那奄奄一息柔弱至極的嫣紅,比之平時更加多了一份媚,手裏的帕子緊了緊,暗道,怎麽就沒能一頭撞死。

    範老夫人掃了一眼,給了秦媽媽一個眼色,秦媽媽喚了如意和吉祥進來把嫣紅挪到了榻上。

    大夫很快就請了來,蹙著眉頭給嫣紅診了脈。

    給嫣紅頭上的傷上了藥,並包紮好,這才朝坐在正位上的範老夫人一禮,說道,“請老夫人安心,姑娘的傷勢無大礙,可姑娘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有受驚之象,得小心安胎。”

    有了身孕?這大夫的一句話好比給河裏投下一顆巨石,激起萬般浪花。

    “兩個月的身孕?”範老夫人驚訝地看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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