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徐習徽餘光瞥了眼芳菲殿的大門,搖頭,“這裏麵到底住的什麽人,連六弟都敢動手。”

    徐習遠掃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六弟,你去哪?”徐習徽忙跟了上去,一邊問道。

    徐習遠懶得理會他。

    兩人走了一會,禦花園一角碰到了正和皇後一起與眾妃嬪賞花的宣文帝。

    “參見父皇。”兩人頓住腳步,忙行禮。

    宣文帝見了自己最為寵愛的兒子,自然是歡喜的,眼光掃到他身上的墨汁,問道,“小六,你這是?”

    “六皇兒,發生了何事?”皇後關愛問道。

    “啟稟父皇母後,六弟此番是被芳菲殿的主人弄的。”徐習徽搶在徐習遠的前麵回道,“還有,六弟的嘴也破了。”

    芳菲殿?皇後收起了到了嘴邊的話,其他妃嬪本還想表達一番自己對六皇子的關愛的,全都噤了聲,豎起了耳朵。

    宣文帝微挑了下眉頭,“小六,你去芳菲殿作甚了?”

    徐習遠抬頭,“兒臣去探病。”

    腫的唇,還有血跡在上麵,眾人臉色各異。

    “探病?探病鬧成這樣?看來是朕寵得你無法無天了?你那府邸也建得差不多了,你今日就搬出宮去,有什麽差的自己去內務府領取。”宣文帝說完甩袖走了。

    “兒臣遵旨。”

    “恭送皇上。”

    眾人心裏暗道,這到底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啊,表麵是生了他的氣,可實則卻是也是為了他好。這府邸還沒有建好,如此一來,這六皇子自己的府邸的後續就是全權交給了他本人。

    “太醫已給七小姐瞧過了,說沒什麽大礙,七小姐服了藥,剛歇下。”

    “嗯。”宣文帝微點了下頭。

    何成看了眼宣文帝,說道,“陛下,六殿下那要不要奴才派人去看看?”

    “不用。”宣文帝搖頭。微微一笑,好好的繞一段路過禦花園,那小子還不是被“罰”得心甘情願?

    在身體好些了的時候,****跟宣文帝提了要回家的想法,宣文帝把太醫拖了出來讓****放棄了想法,隻得安心在芳菲殿養身體。

    ****謹遵著太醫的吩咐,一點也不敢鬆懈,養了差不多一年,太醫終於欣慰地說,痊愈了八九分。

    在生辰這日,****讓人挖出了春天的時候自己親手釀的桃花酒,當然那時候她是沒有親自動手,隻是一旁指揮督促。

    ****親手給宣文帝倒了一杯。

    前世的時候,柳恒之好美酒,所以在嫁給他的那幾年,她親自學了釀酒。這養病的時候,一開始不能說話,見著芳菲殿花兒開得很好,就動了釀酒的心思來,自己不能喝,就埋在了芳菲殿院子裏。

    “好酒。”宣文帝喝了一口,讚道。

    ****笑嗬嗬地給他添滿,說道,“表舅舅,這是****親手釀的,還有好幾壇,我都埋在了院子裏,回頭我告訴何公公位置,表舅舅您要是想喝了,就讓何公公挖一壇子出來。”

    “哦,你親手釀的?”宣文帝笑著,又喝了一口。

    “****養病的時候,胡亂找的事情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表舅舅您的口味。”****解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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