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媽想了會,搖頭緬懷歎道,“若是郡主在可能會認識。”

    ****見她神情有些悲戚,忙扯開了話題,說道,“這公子這傷勢,可別發燒才好。”

    黃媽媽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皺眉說道,“作孽啊,這小公子年紀這麽小,他們怎麽那麽狠心下如此重的手。”

    昏迷的少年眉頭皺緊蹙著,長長的睫毛如羽毛一般,臉色慘白得如紙片一般幾竟透明,唇也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抿得緊緊的,隻有上下微微起伏的胸部顯示著他還活著。

    仇殺?還是謀害?****目光淡淡地看著他,低喃了一句,“下一個小鎮,必須得放下他。”

    黃媽媽輕輕歎了口氣點頭,“帶他一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剛那場麵是黃媽媽見過的最血腥最慘烈的狀況,見到他滿身是血的時候,是憐憫了,可這少年帶著終究是禍害,所以小姐才堅決不帶他。

    這些天來,自家小姐十歲不足的稚齡,處事沉穩而周到。黃媽媽既欣慰有心疼不已。

    昏迷的少年終還是沒在抵達歇腳的小鎮子,就開始發起了高燒。

    看著他額頭布滿的汗水,剛還一張蒼白透白的臉現在燒得紅紅的,****真覺得自己是烏鴉嘴,一語擊中。

    黃媽媽打濕了幹淨的帕子潤潤他的嘴唇,然後不停地幫他擦拭著臉和脖子希望能幫他降溫,可這少年的溫度沒有退下去,馬車上帶的水很快就用光了。

    “少爺,這越來越燙了。”

    ****恨不得直接把他丟下馬車,臉色臭臭地伸出手,在他額頭一探,觸手滾燙一片。

    ****又看了下黃媽媽那,已經沒有水了,這少年燒得如此厲害,****心下一計較,問道,“媽媽,我們帶了退燒的藥沒?”

    “隻帶了幾味清熱解毒的藥草。”黃媽媽一邊用帕子擦拭著少年的脖頸,一邊說道。

    “半夏,停一下車。”****扭頭,喊了一聲。

    “怎麽了,少爺?”丁香掀開了車簾,探頭問道。

    “他燒得厲害,車裏的水用完了。”****說道,“半夏你到附近打點水來,丁香你去找些柴火來,得給他熬點藥。”

    好在他們帶了一個小罐子,平時燒水泡茶用,若沒趕上投宿的地方則準備露宿野外煮湯燒水用。

    ****被拽著,沒法動,留在馬車上陪著少年。黃媽媽半夏和丁香則下了馬車,找了個地方燒火熬藥。

    ****看著他不安地扭動著頭,嘴唇也燒得快要幹裂了。拿起黃媽媽擱在一旁的帕子,細心地給他擦拭著臉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繼而看著他拽著自己衣角的雙手,低頭拿了帕子細細擦去他手背上幹了的血跡,低聲喃了一聲,“我這是招惹誰了啊。”

    忙乎了半響,藥熬好了。

    黃媽媽端著熱氣騰騰的藥,吹了吹,上了馬車,說道,“藥熬好了。”

    “公子,來喝藥了。”黃媽媽一隻手扶起少年,一手端著藥往他嘴裏喂去。

    少年腦袋垂在黃媽媽手臂上,嘴唇緊閉著,黃色的藥汁順著嘴角流入了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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