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就去吧。”範言誌突的臉色一黑出聲打斷道,手啪的一聲把茶杯擲在了桌上。

    “謝父親成全。”****低頭,斂去眼底的寒意,淚光點點屈膝道謝。

    母親果然是父親下的手!就這麽一試探,父親就變了臉,如果不是怕母親靈柩回京,會露出什麽破綻,不然怎麽可能不派人護送母親的靈柩回京,而是直接在南州府入殮安葬?

    父親定是怕母親的靈柩回了京,外祖母和兩個舅舅必會看母親最後一眼,外祖母為人精明,定然會看出破綻。

    所以,父親才會讓母親在此安葬,這樣消息回去了,外祖母和兩個舅舅也奈何不得,千裏迢迢舅舅趕來吊喪母親也早已入土為安。

    當年大舅舅也有心帶自己回京。可最終自己卻沒有跟他一起回京,理由是父親剛失了妻子,不舍得女兒也離開了自己。

    多麽可笑的理由,****心底嗤笑。

    “老爺,****這丫頭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麽能吃得了那份苦。”麗姨娘站在一旁苦心婆口地說道。

    “是她自己要去,就讓她去吃幾天苦好了。”範言誌沉著臉起身拍了拍衣袖,大步流星朝外走去。麗姨娘見狀,忙起身跟了出去。

    “恭送父親。”****起身垂眸送到了門口。

    “老爺,真的讓****這丫頭去啊。”進了房,麗姨娘伸手為範言誌脫衣服,問道。

    “嗯,讓她去吧,以後她的事你做主就好,別來煩我。”範言誌麵沉如水。

    “老爺,她是嫡出的小姐。”麗姨娘立馬淚水盈盈,“老爺讓我掌管家裏的事已是不合規矩,若然再讓我管束小姐,就更不和規矩了,這****去庵裏,沒得別人會說我虐待她,故意讓她去庵裏吃那份清苦。”

    “她一向被她夏氏慣寵著,這三年你也嬌寵著她,讓她去庵裏去吃點苦頭好,不然每天嬌氣的都沒得個小姐的樣子,整日裏的就知道找她姐姐明玉的麻煩。”範言誌不悅。

    “老爺,說到底****是郡主她留下的唯一的血脈,我們還不得慣著,寵著,若萬一虧待了她等回了京,少不得她就得跟她外祖母那邊訴苦。”麗姨娘擦著淚,勸說道,“至於明玉,她是姐姐,愛護妹妹是應當的。”

    “哼。”範言誌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你安排一下,也不需安排太多的人,就讓那兩個丫頭和黃媽媽跟著去,其他送到了庵裏就直接回府,別打擾了庵裏各位師太的清修。”

    說到底,他被外放到南州府還不是因為夏氏芳菲郡主的原因,彼時新皇剛登記,說得好是政局不穩,為了他著想才選了南州府這個富庶的地方外放了來,可現在四年眼看過去了,回京的影子都沒見。

    說得好是富庶的好地方,可跟京城想必那可以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自己父兄都在京城,在京城也有個照應是不?

    如果當年不是公主權勢相壓,他怎麽會讓心愛的人委屈了當妾?是時候挑個吉日扶正了,他妻子夏氏已逝三年,一般為妻守一年就可以另娶,夏氏是郡主,他三年沒有娶妻。家三年未娶為妻夏氏守節,可以博得不少的美名,繼而他不在京城,府裏他最大,家裏內務交給了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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