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心性比較單純,但是放到如今,以一個成年人的思維來想問題,謹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初中到了明城以後,她就發現,許涵是一個不甘於活在別人光影之下的人,她要的,是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不管是以什麽方式,好的或者壞的。

    現在想想,還在小學的時候,她就能說出一個謊言來贏得大家的目光,這樣的事,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心思實在是太深沉。

    那一聲呼喊幾乎刻進了謹言的腦子裏。

    墜樓的那天,她隻是覺得聲音很熟悉,但重力加速度讓她沒有時間去多想,那道聲音到底來自於誰,然後,她就陷入了昏迷。

    後來再一想起這件事,腦袋就疼得厲害。是大腦對痛苦回憶所做出的自我保護反應。

    直到時隔一年,她以一個傷病患者的身份回來,許涵對她降低了戒心,又有些緊張,才會不小心又發出了類似的聲音。

    她絕對不會聽錯!

    嗤笑一聲,謹言垂下眼瞼說道:“去年我不小心從樓上掉下去了,這你也知道。所有人都以為是我自己沒扶好,腳底一滑才掉下去的,可是,如果我說,我是被人間接害的掉下樓的,你會信嗎?”

    她目光灼灼看著董冽,並沒有直接說是誰害的。

    “我信。”董冽的點點頭,她說什麽,他都會相信。

    “董冽!”謹言皺眉,“我是說真的!我是被人嚇了一跳才會沒抓緊窗框的!”

    “我知道你不會說謊,沒意義。”認識謹言這麽久,更何況謹言現在還多了一個身份——他的妻子。

    若是真如謹言所說,她墜樓一事另有隱情,那麽,害她墜樓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謹言,告訴我,是誰。”董冽一字一句,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想要害死謹言。墜樓這種事,可大可小,但不管怎麽說,已經是危及到了她的生命。

    謹言歎了一口氣,“我就是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從小到大,我們認識了十多年,她一直說我們是好朋友雲雲,雖然我並不喜歡她的為人,但是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麽仇怨。如果不是我比較幸運,每年你都該到山上給我燒紙錢了。”

    自嘲地一笑,謹言的眸中流露出幾許傷感。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別人對我好,我就對她好;別人要是對我不好,我也不會刻意去逢迎;若是有人想害我……”她頓了頓,冷哼一聲,“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是……”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董冽,我累了,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謹言鑽進董冽的懷裏,把他按倒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下去,腦袋枕在他的胸口。

    空氣靜謐安詳,董冽低頭,謹言已經閉上了眼,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小謹言,我說過,等你好了,我會為你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他摩挲著她的臉頰,對著空氣似是在耳語。

    “許涵。”

    謹言突然發出聲音,董冽往懷裏一看,謹言依舊閉著眼,睡意安然。好像,剛剛隻是他的幻覺。

    許涵……他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片刻之後,心頭猛然一震。

    謹言最終還是拒絕了辦婚禮酒席一事,季清和程蘭都覺得這樣不好,可是禁不住謹言的一番撒嬌勸說。

    “哎呀,你們還不如把辦酒席的錢省下來讓我出去遊山玩水呢!”謹言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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