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她的辮子,搶她的作業本,時不時拍她的腦袋,總在言語上調侃她……後來,謹言氣極了便開始反擊,上課的時候趁老師不注意就狠狠地掐秦櫟的胳膊,秦櫟疼的齜牙咧嘴,卻不敢發出一丁點兒響動。

    謹言便笑得得意洋洋,樂此不疲。

    後來謹言細想,她偶爾的小腹黑,完全就是初中的時候被秦櫟逼出來的,從此一路到底永不回頭。

    謹言和秦櫟的關係越來越好,謹言也不再會一麵對男生就臉紅,相反地,秦櫟的一些哥們兒也和她成了朋友。

    直到有一天,許涵偷笑著告訴謹言:“秦櫟喜歡你。”

    不過是剛步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對男歡女愛這種事還懵懵懂懂,偶爾也聽說班上的誰誰誰有了男朋友女朋友,結果那個誰誰誰就被班主任叫去喝過好幾次茶。

    在他們心裏,早戀是不好的,搞不好就會被請家長,真恐怖。

    於是,謹言開始漸漸疏遠了秦櫟,秦櫟依舊與她笑鬧,她卻不再與他無憂無慮地打鬧。

    升入高中,由於明城一中的學生眾多,又有文理科之分,淩安之、許涵和謹言終於沒能有緣再分到一個班,可秦櫟與許涵的緣分倒是不淺。

    巧的是,謹言所在的班級出門往左是秦櫟他們班,往右是淩安之他們班。

    正是叛逆的青春期,早戀這樣的話題雖然天天被主任老師們耳提麵命,但仍舊有不少人悄悄談起了戀愛,當起了“地下黨。”

    秦櫟就在這樣的大趨勢下對謹言發起了攻勢,許涵在一邊推波助瀾。

    而這時,淩安之對謹言的感覺,已經從小時候的討厭變成了徹底的關心,妹妹,就是用來疼的嘛!

    就在謹言承受不住壓力而答應了秦櫟之後,淩安之還特地找秦櫟警告了一通“不許欺負季謹言”之類的話。

    這種青春期時的感情通常都不會長久,秦櫟和謹言分手之後,許涵的過分偏幫讓謹言感到很不舒服,謹言對許涵的朋友情誼,在許涵的空話、欠錢不還,此刻又是不停地幫著秦櫟來騷擾她之下,變得搖搖欲墜。

    大學,各奔東西,謹言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可沒想到,跨越了大半個中國,許涵居然打電話找她借錢。

    許涵的能言善道是出了名的,她招架不住,終於還是將自己省下來生活費借了出去,說好的第三天期限變成了五天,再變成一個星期,又變成兩個星期……

    真是欠錢的成了大爺。

    所幸在謹言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她的錢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腰包。

    她對許涵,有了厭惡。

    厭惡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忍不住生根發芽。

    同學聚會、明城相遇,每次的見麵,許涵的咄咄逼人讓她很不舒服,但她也就是當時反感,過後就不太去想。

    “謹言!”

    那道甕甕的、沙啞的,夾雜在各種淩亂的聲音之中穿過空氣而來的聲音,成了她生命中的魔障。

    如果不是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她就不會受到驚嚇,不會在驚嚇而震動之後沒能抓穩窗框,更加不會墜樓!

    如果不是她命大,或許,她早已經被掩埋在黃土之下,成了每年清明節被祭拜的人。想想都覺得後怕。

    謹言捂住自己的雙眼,許涵,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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