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也不敢主動找謹言說話,看到謹言眼裏的平靜無波,她覺得心虛。剛剛在飯桌上她都是悄悄清了好幾次嗓子,將聲音放敞亮了說話。

    其餘人對與董冽和謹言的模樣也都是習以為常,所以她也隻能是笑著,是不是還調侃幾句謹言和董冽真是如膠似漆。看來,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說許涵,你怎麽又感冒啊?聽聽你這破嗓子,趕緊喝兩口治治!”

    淩安之拿了兩瓶啤酒,直接用牙起開瓶蓋,遞了一瓶給許涵。

    “喲,拚酒啊?誰怕誰!”許涵笑著接過,“敢不敢一口氣吹完?”

    “幹!”淩安之豪邁地與她碰瓶,心裏卻暗笑,許涵就是嘴上功夫了得,真喝起來其實也一般,但既然她都這麽說了,他身為一個男人肯定是不會拒絕。

    “幹!”許涵說。

    淩安之一口氣喝完之後,整好以暇地抱臂等著許涵。

    “哎,我說,董冽和謹言怎麽回事?說說唄。”許涵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欲望,拍拍胸脯打著嗝問出一句,“謹言也太不夠意思了,眼裏就有董冽,其他人理也不理。還有啊,都叫你來吃飯了,居然也不叫上我,小學的時候咱們仨可是最好的。”

    “嗬嗬。”淩安之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被董冽護在懷裏的謹言,回過頭說道,“謹言啊,她最近生病了,誰也不想理,就董冽有耐心陪著她,所以她眼裏自然隻有那個男人咯,連我這個竹馬都要靠邊站,真是不甘心啊。”

    淩安之半開玩笑地解釋,卻被許涵聽出了別的意思,心裏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逗你玩兒呢!”淩安之撞撞許涵的肩,“謹言前段時間出了事故,大腦受了傷,她現在,隻記得董冽了。”

    “什麽?”許涵驚訝地叫了一聲,濃重的擔憂表露,心裏卻是狂喜不止,“謹言沒事吧?”

    “不知道,醫生說可能會好,也可能永遠好不了。”淩安之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是十分低落的。

    經淩安之這麽一說,許涵再回頭看,發現謹言的眼睛空洞沒有神采,看來,淩安之的話還是有保留的吧。季謹言,恐怕不隻是失憶那麽簡單,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癡呆兒童。

    嗬,既然可能好不了,那幹脆就永遠也別好了。

    這回,她終於放下心,安安心心地蹭到董冽身邊打招呼。

    怎麽說,她也曾經管“林江南”時期的董冽叫過一聲“哥哥”,如果說八年前的林江南是高調張狂,那他現在的低調內斂則更加地有吸引力,比之多年前,這一身的名牌,將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不少。

    還有他的父母兄長也是,滿身的華貴,天生的氣質,掩都掩不住。對了,還有那個董淩,八年前,好像也有過一麵之緣呢。

    她果然沒有看錯,董冽,或者說是董家,有錢有勢。

    一陣濃鬱的脂粉味靠近,謹言直覺地皺眉,看向董冽,皺了皺自己的鼻子,表示有難聞的氣息。

    董冽寵溺地看著,捏捏她的鼻尖,轉頭,看到了抬著酒杯而來的許涵。

    “江南哥哥,好久不見,妹妹敬你一杯。”

    公式化的微笑掛在臉上,董冽接過一飲而盡,又回頭哄著懷裏的謹言,不想再與許涵多言語。結果這杯酒,是禮節,保全了她的麵子,但既然就已經喝完,說不說話,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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