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那晚喝多了,可是兒子沒有喝多了,問小冽不就行了。
“我問過了,他對於我的夜不歸宿很生氣,不願意多與我說這件事。”謹言苦笑道。
林嵐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半晌之後,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十有八九,那天晚上兒子是把謹言帶走了。
董冽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他什麽心思,她這個當媽的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那小子就是吃定了謹言這孩子心軟較真,一邊又一副摸棱兩可的樣子對人家生氣,一邊又對人家好,就是吃定了謹言會存了感激,然後把他當大爺似的供著。
若是謹言真的跟別人有過一夜,他不得天天臭著個臉才怪,哪還會為謹言鞍前馬後,又是熬湯又是為她的肚子緊張。
她看看謹言的肚子,她萬分確定,那肚子裏的就是她孫子。
林嵐喜笑顏開,拉著謹言的手,“丫頭,一會兒跟阿姨走,去董家。”
謹言很納悶,難道這位林阿姨是被她的誠實所感動了?
一想到去到那個董家,又會遇到董冽的父親,謹言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她想趁董冽給她的這三天時間,好好想一下回去以後該怎麽麵對董冽。
她之所以跟林阿姨坦白,就是因為她自己過不去那道坎。董冽不願意多說那晚的事,她又不想跟季堂講話,思前想後,那晚的第二天早上醒來,先是看到季堂的鑰匙,後來又察覺渾身的歡愛痕跡,倒也像季堂一慣的作風——留下“印記”,以此證明“東西”的歸屬權。
而董冽對她從來都是溫柔至極,她的身上,不曾有過什麽明顯的痕跡。
所以,她判定,那晚是季堂。
她不信,一個男人會原諒自己女人的不忠。她更不信,那個男人的母親會容忍女人的背叛。
或許,真該像董冽父親所說的那樣,離開董冽。
董冽的父親說過,會給她一筆不菲的補償。
她想,拿著也好。
她沒那麽高尚,可以做到視金錢如糞土,畢竟,她陪程笑度過懷孕和哺育的階段,需要用道歉的地方,數不勝數。
謹言一直以為,她的生活,該是幸福而美好的,順利畢業,找到好工作,嫁個盡管其貌不揚但卻視她如珍寶的男人,然後生子,平凡而喜樂地度過一生。
或許是她前十幾年的日子太過於安寧,所以老天爺要讓她經曆墜樓、懷孕、生兒無父……
“不了,謝謝您的好意,我想我還是一個人在這裏呆兩天比較好,很多事情,我還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謹言笑著婉拒。
林嵐急急地說:“不行!不能呆在這裏!你……”
“林阿姨,真的很感謝您。”謹言打斷了林嵐,“這裏應該也屬於董家吧?阿姨,您就再收留我兩天吧,這裏環境清幽,很適合靜養,您就讓我自己在這裏靜一靜好不好?”
“可是這裏……”林嵐還想再說點什麽,轉念一想,丈夫有句話說的倒是沒錯,如果不曾知道這棟別墅的真實用途,這裏倒也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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