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董冽故作不知,心裏頭好笑又好氣,她是真的神誌不清了,居然連他都沒認出來,可氣的是,她居然把他當成了別人,難不成把他當成……

    “我也不知道那是誰,我喝多了,那酒也有點怪異,總之……唉,對不起,那個人,好像是季堂。”她從地上撿起外套,拿出口袋裏的鑰匙,“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這個東西不是我的,這個,是季堂的。”

    果然,她把他當成是季堂了。

    看董冽麵無表情,謹言急急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但是你可不可以聽我解釋?”

    有些冷,謹言將外套披在身上,忽然間想到一件事,臉色變得蒼白,剛剛她掏鑰匙的時候,口袋裏再沒有別的東西,她又仔細掏了一遍外套上的所有口袋,臉變得毫無血色,她的避孕藥不見了!

    董冽看著她慘白臉色和驚慌的神情,他知道她在找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變得很憤怒,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片尚在包裝裏的藥,“你是在找這個嗎?”

    謹言的臉色煞白,伸手就要搶。原本,她是不想這麽早就懷孕,而且說到底,她對董冽的父母沒譜,所以才想要買避孕藥,現在想想,72小時都已經過去了,看來有些事真的不是自己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如果真的有了董冽的孩子,其實,她心底也是高興的吧。

    可是,昨夜她和季堂……這是她絕對不能忍的,萬一真有了孩子,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不管怎麽說,她都接受不了。

    董冽收手輕易就躲過了謹言的的搶奪。想到她昨晚出去說是要跟同學去吃飯,卻不想那同學居然就是季堂,兩個人又一起到了酒吧喝得爛醉居然還被人下了藥,這小丫頭膽子也真是大,她真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忍者神龜嗎?她就那麽放心地跟季堂單獨出去?她以為昨夜跟她共度春宵的人是季堂,好,很好!

    他很想知道,如果她知道昨夜的男人是他,她還會不會堅持吃下那顆藥。可是,他又不想告訴她,那人是他。

    “這種東西吃了傷身體。”他冷冷地說道,手腕翻轉,一道拋物線劃破空氣,那藥就落進了垃圾桶,跟沾滿汙穢的廁紙混在一起,謹言慌忙蹲下身去就要翻找,董冽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拽住她的胳膊,扯過一旁的毛巾將她裹住往肩上一甩扛出了衛生間。

    路過客廳的時候碰到前來工作的李嫂,董冽點了點頭,扛著謹言進了臥室。

    原先董冽睡的側臥已經被重新收拾過,布置成了南南的房間,主臥也就歸董冽和謹言睡覺,兩人輪流照看南南,如今又多了個李嫂,照顧南南的重任也減輕了些,兩個人多了些獨處的時間。

    董冽將謹言放到床上,長腿分開跪在她身體兩側,雙手撐在她腦袋邊,俯視著她。

    麵對這樣的董冽,謹言感到有些害怕,剛要動,下巴卻被董冽的拇指和食指鉗住,他臉色陰沉,語氣冰冷,“吃不吃藥有什麽關係?萬一真有了,我幫你養就是,反正我已經養了一個,再多一個,又有什麽關係。”

    謹言愣住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他怎麽可以這樣說!她不是故意背叛他的啊!更何況,南南是……

    心鈍鈍的痛,董冽卻沒有給她難過的時間,他將她身上的毛巾一把扯開,壓上她,懲罰性地將薄唇覆上她肩上的紅紫痕跡,狠狠地吮吸,“這些痕跡,在你身上倒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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