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樣的!他以為,謹言隻是在生他的氣,就像以前那樣,隻要他好好地,耐心地地哄她,她就算再生氣,總會心軟的。他堅信,謹言是愛他的,即便是謹言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她也不可能在段時間內愛上其他人。

    謹言聽到響動,猛然回神,鬆開董冽急忙起身,回頭一看,季堂正憤怒地瞪著他們,她心裏一驚,有過一瞬間的歉疚,但很快又恢複常態。她對季堂說過,事不過三,可季堂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分手”。

    最讓她難過的是,季堂一生氣就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總是把人弄得遍體鱗傷。或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可是她覺得,不管再怎麽生氣,都不該說話沒有底線。童言無忌可以原諒,但季堂是個成年人,應該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季堂,看來洗完澡之後,他清醒了不少,不過她還是於心不忍,喝多了的人都會頭疼,她趴過桌子,將董冽帶回來的醒酒湯拿到廚房放進微波爐“叮”了一會兒,招呼季堂,“喝了會好受一點。”

    季堂看謹言一副儼然女主人招呼客人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地回房間去了。

    謹言歉意地對董冽笑笑:“不好意思啊,他就這臭脾氣。”這兩個男人原本沒什麽交集,可是因為她,原本不相識的兩個人一來就如此敵對,她也不想這樣。

    “你不必為他道歉,你是你,他是他。”董冽起身接過謹言手裏的東西,親昵地用額頭碰碰她的,“我去跟他談談。”他不喜歡謹言替季堂道歉的樣子,仿佛季堂和她才是同一陣營的人。但季堂這個心結一天不解開,謹言就始終無法完全地開心起來。

    “哦。”謹言傻愣愣的,在董冽碰她額頭的時候不好意思地後退一步,腦子裏又浮現剛剛那個差點到來的吻。董冽看她紅紅的臉,輕笑一聲,端著醒酒湯走了。

    謹言坐在椅子上等董冽,她很困很累,但又很擔心他們交談的結果,不過,他們都是男人,應該會比較好溝通。更何況,她相信以董冽的能力,能讓季堂冷靜下來。

    她側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冷不丁又嚇醒,清醒沒幾秒又開始打瞌睡。

    董冽出了客房便看到她這一副小雞啄米的可愛樣子,腳步加快,將她打橫抱起來,小丫頭像隻小貓咪一樣,用臉蹭蹭他的胸口,嘟囔了一聲,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安睡。

    他將她抱進臥室,小丫頭一沾床就醒了,她坐起來抓住董冽的手問道:“怎麽樣?你們倆沒打起來吧?”

    “沒有,不過……”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臉,俯下身正視她的眼睛,“小謹言,你應該跟季堂好好談談。”

    謹言聽到董冽這麽說不禁往後縮了縮,她撅起嘴,下意識地搖頭。她跟季堂說不了兩句肯定又得吵架,季堂說話在別人聽著可能沒什麽,可偏偏會說到她的痛處。

    “小謹言,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董冽俯身捧著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好啦。”她拂開他的手,不滿地小聲嘟囔,“談就談嘛。”

    “乖孩子。”他拍拍她的小腦袋。

    忽然地,她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身上,好聞的木香縈繞鼻尖。這一天過的真不好,身心俱疲。可是由董冽在身邊,她就莫名地心安。這種感覺,季堂也曾給過她,可是後來卻逐漸地被粉碎。她想,她對董冽的感情好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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