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冽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時不時就看一眼病房的門,拿了一根煙幾次都想往嘴裏送,卻又在想起謹言不喜歡煙味時放下。陳醫生的醫術他信得過,但是他卻有些緊張,像是快要見到自己久別重逢的愛人一般,有驚喜,有期盼,又免不了忐忑。他很期待,謹言一會兒就能認出他,想起南南,那個名義上是屬於他們二人的孩子。

    程蘭也是滿心的著急,在病房外走過來走過去,一圈又一圈的來回,雙手交疊在一起揉搓著,眉宇之間盡是擔憂的神色。

    最淡定的是沈卓犖,嘴裏含了根棒棒糖,坐在椅子上捧著手機在玩遊戲。

    “阿姨,您放心吧,這位陳醫生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他很厲害的,一定會把你們家謹言治好而且不留下任何後遺症!”沈卓犖從椅子上跳起來,攙扶著程蘭過來坐下,“謹言也不想您為她擔心,您就坐下安心等著,一會兒就有一個更加健康的謹言出現在我們麵前了。”

    程蘭感激地看了沈卓犖一眼,坐到了椅子上,隻是掌心裏不斷冒出的汗顯示出她緊張的心情。

    短短的半個小時,在三人的眼裏,仿佛有了三個小時那麽久,而對於此刻的謹言,卻是像過了三年,大學的三年,有林江南的三年。而墜樓後的這幾月,就如同一場長醉不醒的夢,隻是很可惜,現在,夢醒了。

    陳醫生激動地走出了病房,眉宇間的喜色掩都掩不住,他一出門,程蘭便從椅子上彈起,急急地問道:“醫生,怎麽樣?”

    “季小姐很好。”他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的話,然後轉向董冽和沈卓犖,最後目光定在沈卓犖身上,“小姐,請您幫我找一個人。”

    “啊?”沈卓犖看著陳醫生臉上莫名的興奮,有些摸不著頭腦。作為一名資深的心理學研究者,陳深的心理素質非常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凡事都冷靜對待,沈卓犖看見陳深的時候他幾乎都是一張微笑撲克臉。他現在這麽激動,難道是有什麽新的研究進展了?

    陳深引著沈卓犖走到一邊,解釋道:“對季小姐進行心理暗示的人手法不算高明,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青澀,可是效果卻很顯著,說明他,也或許是她,是一個在心理學方麵極有天賦的人,如果ta可以有一個好老師,那麽ta的前途將不可限量,所以,小姐,拜托您了!”

    “哦,陳伯伯你放心吧,你要是有了一個好徒弟,對沈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會讓我哥幫忙查一下的。”沈卓犖笑著說道。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另一邊,程蘭和董冽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程蘭捧著謹言的臉轉過來轉過去,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這不還是跟之前一樣嗎?

    “哎呀,媽媽,你再這樣轉我的頭我都要暈了。”謹言好笑地任母親對她“動手動腳”,嘴上卻出言抗議。

    “沒什麽事吧?”程蘭還是有些不放心。

    “媽~”謹言拖長了調調,“真沒事,活蹦亂跳。”

    “那,想起什麽來了嗎?”程蘭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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