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還沒看夠啊?人家可是有兩尊大神在守著呢。”許涵的話語有些尖酸,她對一直戀戀不舍看著病房方向的秦櫟很是恨鐵不成鋼,除了季堂以外,林江南,哦不,是董冽。董冽是她先認識的,秦櫟也是她先認識的,能言善道的人是她,沉默寡言的人是季謹言,可是他們卻無一例外地都喜歡上了季謹言,難道男人都喜歡悶瓜?

    還有淩安之,明明他們三人是從小學開始就是班上的黃金三角,可每次一起出去參加鎮上的比賽抑或是出去遊玩,又或是聚會,淩安之對季謹言的關心總是多得多。

    “走吧,我請你吃飯。”秦櫟也不是沒聽出許涵話語中的不滿,他勾過許涵的肩,是啊,謹言有人在守護著,不缺他一個。許涵是他的好哥們兒,他也很感謝在謹言與他分手之後許涵一直安慰他,陪他喝酒消愁。不管許涵是好是壞,他都感謝她。

    病房裏終於隻剩下了三個人,屋子裏又陷入了詭異地沉默。

    謹言是典型的大智若愚,平時看著傻乎乎的,可是她在一些細節上卻是尤其的聰慧,她雖然近視,可是卻很明顯地注意到一件事,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認識董冽這個人,唯獨她,對董冽一點印象都沒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 她曾經,一定認識董冽!可是為什麽卻沒有絲毫關於他的記憶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她也就不再想,她是個很隨性的人,除了必須要完成的事情之外,其它的她都喜歡順其自然,既然想不起,就不再想,反正,事實嘛,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對了,剛剛許涵提到“開學”,她仰起頭問季堂:“季堂,你應該也要開學了吧?我記得,你們學校的暑假一直都放得挺短的。”

    “是啊,其實我也是來跟你道別的,明天我就上火車了,所以今天來看看你。”季堂摸摸她的腦袋,眸中閃爍著不舍。以前,他們還可以隔一段時間聚一次,可如今,謹言還在住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學校,看來,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看見她了。

    謹言抱住季堂的腰,她舍不得他,不想他走,但她也知道,現階段,季堂是應該以學業為重,不務正業不思進取的男人,她季謹言也看不上。

    季堂輕輕撫摸著她順滑的發絲,他會很想念她。

    董冽自嘲地看著他們相擁在一起,這一刻的他感覺到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局外人,隻能站在他們二人世界的邊界上往裏看,卻進不去。他撇過頭,閉上滿含傷痛的眼,片刻之後,走出了病房。他多希望,謹言抱住的那個人是他。

    董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刻意避開了從謹言所在的病房到電梯門口這一段距離的必經之處,因為他現在實在是不想看見季堂或是謹言,又或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那就更不想看到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

    因為季堂舍不得走卻不得不走,謹言舍不得季堂走卻不得不讓他走,可是以謹言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宜送季堂離開,所以他們二人決定在走廊上散個步,能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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